岐武天君整個人都懵了，他雙目瞪大，猶如見了鬼一般盯著秦羽，一臉的難以置信。
“你……你……”岐武天君吱吱嗚嗚，大腦一片空白。
他並不知道眼前這個青年的身份，可一下子就認出了他魔族岐武天君的身份，這已經是極為震撼了。
可如果只是如此，他還能夠接受。
可對方居然識破了他虛無一族的秘密，這簡直就是石破天驚，前所未有。
要知道，虛無一族一旦降臨成功，便與原來的生靈徹底融合，根本分辨不出來。
當年岐武在魔族之中只不過是個小傢伙，所以才被他降臨成功，多年來，漸進天君之位。
這個秘密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可眼前這個青年一眼便道出了他的來歷，這讓他都快瘋了。
“你……你是誰？”岐武天君眼中殺機大盛。
“小傢伙，你要跟我動手？這隻會讓你死得更快。”秦羽淡淡道。
以他今時今日的威望和實力，縱然是岐武天君在他面前也的確只是個小傢伙而已。
“三界的確神奇，不但蘊藏超凡之道，還擁有生死輪迴，即便隕落，生命本源也能夠在三界輪迴。”秦羽坐了下來，微微笑道。
他眸光微凝，看向岐武天君：“是不是覺得很熟悉？”
“你……”岐武天君瞳孔驟然收縮，心中早已泛起了滔天巨浪。
“據我所知，虛無一族的祖地也擁有這樣的力量，任何虛無一族隕落之後，他們的意識會重歸祖地，重新孕育，等待再生。”
“生死輪迴啊，掌握這樣的力量，難怪殺之不盡。”秦羽感嘆。
他悠悠念道，似是感懷。
可在岐武天君眼中，身前的這個青年簡直恐怖得讓他心顫，要知道，這可是虛無一族最大的秘密，就連尋常的族人都沒有資格知曉。
然而這個男人卻如同九天神王，無所不知，掌控一切，操縱萬物，殺伐由心。
砰……
就在此時，岐武天君出手了，一道凌厲的炎芒好似玄刀厲斬，殺向了秦羽。
嗡……
秦羽坐在那裡，動也不動。
一股無形的氣息瀰漫，那道炎芒豁然爆碎，連秦羽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別急，等會再死，我還想跟你聊聊天。”秦羽笑著道，他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喝了起來。
就在此時，岐武天君只覺得肩頭一涼，兩隻手臂已經高高飛起。
他一臉的驚恐，甚至感覺不到疼痛，眼中唯有恐懼。
在這個男人面前，他似乎連死都不到。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岐武天君的聲音甚至都帶著一絲哭腔了。
死亡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可偏偏連對方的來歷身份都弄不清楚。
此時，這位堂堂魔族天君，虛無一族的高手已經感覺到了絕望與窒息。
“你不認識我？也難怪，我來到三界已經很多年了，紅塵滾滾，對於生命本源的好處難以想象，我的確改變很大了。”秦羽笑著道。
比起當年，他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僅僅是實力，氣質儼然已經跨入到了另一個維度。
“你也是從外面進來的？你到底想幹什麼？”岐武天君咬牙道。
“幹什麼？”秦羽笑眯眯地看著他。
“我聽說虛無一族的誕生有兩種方法，第一是從祖地誕生，這種被稱為純血，不過祖地的力量自神話時代之後還未恢復，而且這個過程需要大祭師主持，所以如今大部分虛無一族都是透過第二種辦法誕生的。”
秦羽每說一句話，岐武天君臉上的震驚便多一分，對方說得可都是虛無一族的絕密啊。
“每一頭虛王都可以透過分裂自己的意識，誕生新的虛無一族，你們和他組成了一個巨大的網路，你們就是子程式，而他就是光腦，至於虛王與祖地也組成了一個巨大的網路。”
說到這裡，秦羽眼中閃過一絲寒芒：“我可以透過你們，將你們身後的虛王全都拔出來，然後……”
“再用同樣的辦法，淬鍊他們的本源，溝通祖地……”
“難道，你是想……”岐武天君失聲吼道，他終於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想要幹什麼了。
“你……你瘋了……你竟然想要褻瀆我虛無一族的本源，創造尊王！？”
岐武天君徹底瘋了，眼前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個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