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九劍無相如遭電擊，渾身汗毛乍起，眸光變得凌厲駭然。
“老師，這怎麼可以？”九劍無相失聲道。
虛無一族是何等存在，自神話時代起，禍亂天下，埋葬了一個又一個時代，強如聖祖都因之隕落。
地球人類與其爭鬥至今，連對方的底細和來歷都沒有摸清。
虛無祖地，那是什麼樣的地方，九劍無相併不知道，可就算傻子都能猜到，就算是洪天王恐怕也不敢輕言涉足吧。
“不用擔心，目前我還有些事沒辦妥，即便去也是很久之後了。”秦羽笑道，對於這個唯一的弟子，他還是很滿意的。
而且九劍無相乃是異端，吞噬了虛無降臨的存在，只要不死，將來必定要挑起人類大梁，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因此，秦羽對他寄予了厚望，甚至不惜留給了他一道誅仙劍符。
“老師，難道已經緊迫到這種地步了嗎？大破滅時代，我們不是已經將虛無一族打趴下了嗎？雖然師祖隕落，可還有大師伯啊。”九劍無相道。
“如今大師伯君臨天下，號稱無敵，難道也壓不住虛無一族嗎？”
秦羽眸光微凝，搖了搖頭：“你太小看虛無一族了，大破滅之戰只能算是前哨戰而已。”
“前哨戰？”九劍無相一怔。
“不錯，虛無一族當中，除了虛無始祖之中，最神秘的便是大祭師，唯有他才能祭祀虛無本源，讓虛無一族的力量徹底復甦。”說到這裡，秦羽的目光不禁一沉。
“大破滅之後，地球人類的實力的確提升了不少，可虛無一族也是如此，尤其是四大尊王，他們的力量至少是當年那一戰的百倍以上。”
“什麼？”九劍無相愣住了，眼中閃過恐懼之色。
“他們每時每刻都在變強，我們的勝算很低。”秦羽搖了搖頭。
這些年，他已經開始接觸到這些核心秘密了。
“那……”
“所以我們要收集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否則的話，只能亡族滅種，成為這片宇宙最後的色彩。”秦羽冷然。
族群之戰，關乎得可不僅僅是地球人類的生死。
“我知道了。”九劍無相點了點頭。
一切天才，資源，戰爭兵器，古代遺蹟……所有能夠幫助人類提升戰力的都必須掌握在手中，唯有如此，才能爭取那一線生機。
“你今天就離開元始門吧。”秦羽擺了擺手道。
九劍無相緊握誅仙劍符，深深看了秦羽一眼，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猛地跪下，重重地磕了三個頭，旋即起身離開。
秦羽看著九劍無相離去的身影沉默不語，他來到窗前，看著窗外星光熠熠，銀河如長練貫通星空，眼中泛起異彩。
“虛無，你以為人類一點勝算都沒有嗎？這一次，我就跟你玩個大的。”
說著話，秦羽緩緩閉上了雙眼，他的身體漸漸虛化，如星光般逸散，化入虛空之中。
轟隆隆……
天地震盪，可怕的波動如同潮水般散向虛空之外。
元始星如遭大劫，星光黯淡，彷彿這顆亙古不滅的星辰一下子失去了主人。
“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聲驚吼震動蒼穹，可怕的餘波在天地間盪漾。
王奇一步踏出，怒髮衝冠，眼中怒火如大日沖天。
這一刻，他感覺到秦羽的氣息正在緩緩消散，歸於宇宙，真正寂滅。
“這……這……怎麼會？”
眾生惶恐，不敢相信，元始門上下一片哀慟。
“老大……”
神瞳王古焱紀出現在了元始門大殿內。
此時秦羽已然化道，唯有一道殘影依稀。
“老大……”古焱紀齜牙欲裂，雙目通紅。
嗡……
終於，那最後一道殘影化滅，天地間，秦羽的氣息真正消散，再也尋覓不到一絲一毫。
“到底是誰？”
小武王一聲狂吼，震動星空，武道精氣滾滾如長河，破滅了一顆又一顆大星，他盛怒難平，眼中唯有殺伐。
“不要妄動！”古焱紀走出星空，將他攔住。
王奇眸光森然，殺意驚天：“讓開。”
“你瘋了嗎？這裡是人族疆域，你要大開殺戒？”古焱紀面色陰沉，厲聲喝道。
他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此時，他再也感覺不到秦羽的氣息，他的肉身，靈魂，乃至一切全部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