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都懵了，如果沒有猜錯，剛剛那皮襖少年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長生大帝。
偷藥留尿，挖人祖墳？
這……這與認知不符，徹底顛覆了秦羽，以及秦念冰的三觀。
“萬……古第一人？亙古無雙？這……”秦羽撇了撇嘴，想要說什麼，可話到嘴邊卻嚥了下去。
秦念冰也是神色古怪，一臉的狐疑。
“這應該是長生大帝少年時的景象。”
“……”
秦羽無言，只能搖了搖頭：“誰的少年不輕狂，看來長生大帝也不能免俗啊。”
“長生大帝生逢亂世，若無這樣的性子，怕是也難有那樣的成就。”秦念冰輕聲道。
秦羽眼睛一瞪，看了她一眼，這話怎麼聽都有為其開脫的嫌疑。
“怎麼了？”秦念冰感受到那炙熱的目光，看了過來。
“沒什麼。”
嗡……
光影渙散，那如畫卷般的幻象豁然消散，六稜形的時光石也變得暗淡無光，轟地一下化為了歲末。
秦羽眼睛猛地一瞪，差點沒跳起來。
這可是無上至寶，能夠控制時間流速，價值難以估量，一般的勢力根本沒有，就算在秦族內部，這都是不可常見的寶貝。
“唉，時間太久了，精華早已湮滅。”秦念冰嘆了口氣。
這世上最可怕的力量就是歲月光陰，強如長生大帝也早已葬在了歷史長河之中，更遑論一顆小小的時光石？
況且，這裡一看就曾遭遇劫數，那古老的城池都灰飛煙滅，這顆時光石能夠留到今天，已經算是奇蹟了。
“太可惜了！”秦羽一陣肉痛。
原本他是想將這時光石取下，日後融入元始星。
他已經設想好了，若是能夠獲得那枚古星核，以此為根基，在將他手中的一些寶物，如黑金龍紋刀，源母天銅，荒獸尊本源精華，原罪印碎片，無常鬼君分身，鎮魂鎖……全部融入元始星。
那麼這件法寶立刻一飛沖天，有很大機率可以蛻變為宇宙秘寶，而且威能難以想象。
如果能夠再融入時光石，他甚至可以控制時間流速，讓所有元始門的弟子都進入內部修行，可以在短時間內讓元始門的實力暴漲。
“算了，看來這份機緣不屬於我。”
秦羽搖了搖頭，也不再去想，轉身向著廢墟的深處前行。
滿眼的斷壁殘垣似乎在訴說著這座古老城池的過往。
秦羽走在裡面，感到一絲壓抑。
似乎還有一些痕跡未曾磨滅，刻印在這廢墟之中。
“修行時代，這座城池絕對是一古老門閥。”秦念冰突然道。
身為秦族弟子，她的見識和知曉的掌故自然要比秦羽多得多。
“我也看出來了，就這規模，還有這種壓迫感，就算現在，宇宙星空，諸天萬界能夠建造出來的恐怕也是寥寥無幾。”
“我聽說長生大帝年幼時漂泊四方，曾經拜入諸多門閥之中修行，所以他所學極為駁雜。”
說到這裡，秦羽目光微變，泛起狐疑。
拜入諸多門閥！？修行時代的特點是道不可輕傳，應該沒有任何一個門派允許門下弟子再轉入其他宗門吧。
“我看多半是偷學。”秦羽暗自腹誹。
“到了！”
突然，秦羽停駐了腳步，他眸光深邃，看向前方。
秦念冰一怔，也看了過去，然而眼前，除了廢墟，唯有點點熒光閃爍，與枯寂的黑暗相伴，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秦羽沉默不語，一步踏出，肉身猛地震盪起來。
可怕的聲音如同虛空撕裂，在這深淵之底迴盪著。
“你……你幹什麼？”秦念冰豁然變色。
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感受原始元胎的力量，此時她感覺自己就如同狂風驟雨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會葬滅。
那種暴亂與力量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很難想象，要將身軀修煉到此等地步，需要怎樣的機緣和條件。
轟隆隆……
空間塌陷，周圍的廢墟被那中央的黑洞所吞噬，整座深淵都震動起來。
一道道流光，猶如蛟龍般，沿著深淵蔓延。
它的表面泛起璀璨的星紋。
“這是……”秦念冰震驚，失聲叫道：“這座深淵就是古星核的一部分？”
秦羽面色凝重，點了點頭：“你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