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滅生知道，青火至聖的隕落對白淺聖老的打擊很大。
所以，他希望自己能夠代替青火至聖，幫白淺聖老彌補遺憾。
當他說出這個回答的時候，也不得不感嘆自己的聰明，回答的絕對是天衣無縫。
至於天賦實力什麼的，對於白淺聖老而言，根本就不重要，一點都不重要，內宮的聖子，天賦能差嗎？
他說完，目光不由投向白淺聖老，死死的盯著那張清冷的臉龐。
漸漸的，那張清冷的臉龐，逐漸發生了變化。
宋滅生心中竊喜起來，他終於讓這個冰山聖老融化了，她終於是動容了。
青火至聖，果真是白淺聖老的遺憾。
他就要成為白淺聖老的徒弟了，日後的成就，無可限量。
只不過，白淺聖老的表情變化，並沒有他想象當中那樣，而是柳眉蹙了下來，道：“你有什麼資格替代他？滾！”
一個“滾”字，代表著無上的威壓。
宋滅生立刻感覺到，整片空間都凝固了起來，頭頂上冒著冷汗。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回答，不僅僅沒有讓白淺聖老滿意，還真正的激怒了白淺聖老。
“聖老，我不是要替代他，我只是....”
然而，這句話還沒有說話，一個冰冷的“滾”字又傳遞出來。
“你可以離開了，讓最後一個聖子進來。”
白淺聖老冰冷說道。
在她心中，青火至聖是獨一無二的，任何人都無法替代，即便他已經死去了。
而宋滅生說要替代青火至聖，無疑是觸及了白淺聖老的逆鱗。
接著，張陌凡走了進來。
他剛才明顯看到宋滅生的臉色有些不好看，肯定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張陌凡苦苦想著，他知道，自己的答案，絕對不能和青火至聖有關係，卻又要觸及到白淺聖老的內心。
“我要問的問題，你應該早就知道，我想要知道你的答案。”
白淺聖老問道。
張陌凡想了想，最後回道：“我想要成為你的徒弟，為你守護歸墟聖宮的榮耀。”
這話一出，白淺聖老一呆，這話，青火至聖同樣說過。
她在眼前男子的身上，居然隱隱找到了青火的感覺。
“你當真能夠守護歸墟聖宮的榮耀？”
白淺聖老問出了當年同樣的話。
“一定能！”
張陌凡點點頭，吐出三個字，繼續道：“當徒弟的可以丟人，卻不能給師父丟人，不能給聖宮丟人。”
白淺聖老沉默了。
接下來的回答，張陌凡的回答和青火至聖依舊很像，不過，張陌凡的回答卻更完美。
因為，青火至聖的回答，並沒有完全為歸墟聖宮付出，所以，因為某些原因，他叛出了聖宮。
雖說，她依舊在責怪聖宮，是聖宮害了青火至聖。
但是，青火至聖的性子，註定了他會走向這一條路。
張陌凡的回答，十分堅定。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白淺聖老說道。
張陌凡拱手，緩緩退出了內閣。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多半成功了。
白淺聖老想要收徒，肯定不會再收青火至聖這樣有野心的人物，因為這樣的野心，青火至聖叛出了歸墟聖宮，白淺聖老心中留有遺憾。
如今，她再度收徒，肯定還會認認真真的對待，但是，不想再收青火至聖這樣的，而是一個真正為歸墟聖宮的聖子。
張陌凡也不知道，自己真到了以後，會不會為了聖宮做出什麼犧牲，但是，他這樣回答，必定會打動白淺聖老。
張陌凡出來，四位內宮聖子，皆是將目光投向了他，見他表情冷漠，又是收回目光。
接著，他們便耐心等待著結果。
當然，五人當中，臉色最為難看的，自然是宋滅生，他是唯一一個激怒了白淺聖老的，想要被白淺聖老收為徒弟，幾乎不可能了。
不一會，白淺聖老走了出來，目光掃向五人，最後宣佈道：“我最後決定了，收他為徒弟。”
說話間，她指著張陌凡。
甚至，她連張陌凡的名字都不知道，就下了決定。
張陌凡看到白淺聖老指著自己，立刻躬身行禮，大聲道：“拜見師父。”
這聲音很多，如雷貫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