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現在的你，到底融合了第幾世？”
此言一落，張陌凡頓時明白了過來，這個枯瘦背影的身份，並非別人，赫然就是他的第五世。
他的第五世，和第六世第七世並不一樣，十分蒼老，甚至給人一種淒涼的感覺。
想到這裡，張陌凡不知為何，有些喜悅，又有些失落。
張陌凡深吸了一口氣，回道：“我現在融合第六世！”
枯瘦背影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傾聽著，似乎不為所動，沒有什麼反應。
直到張陌凡說完之後，枯瘦沉寂了良久，方才緩緩開口說道：“我應該是你的第四世！”
“第四世？”
張陌凡呆住了，不是第五世？
一種令他感到匪夷所思，感到震撼的猜想，逐漸從他腦海裡湧起。
張陌凡一直以來，都認為自己的前世記憶，是一世一世甦醒的，本以為這一次，是自己的第五世來牽引自己，卻沒有想到，遭遇到自己的第四世。
那第五世呢？而且，第四世又如何知道他的存在的？
這一切，都讓他感到十分奇怪。
而且，自己的第五世記憶都沒有覺醒，就碰到了自己的第四世？
“不錯。”
枯瘦人影點了點頭，旋即緩緩轉過了身。
一張蒼老的臉，出現在了張陌凡的面前。
他頭髮灰白，雙眼渾濁，臉頰上的面板凹陷，整個人充滿了一股英雄遲暮的枯萎氣息。
“張陌凡，在你踏入成道之地的時候，我便感應到了你身上的氣息，九世輪迴的氣息，這股氣息，整個神宇，也只有一個人能夠散發出來，所以，我給你指引，你來到了這裡。”
第四世開口說著，語氣平淡，沒有任何起伏。
張陌凡表情一片複雜，沒有開口說話。
第四世似乎也不是要聽到張陌凡的回答，而是自顧自的繼續平淡說道：“其實，我原本就要榮耀一生的，甚至在乾坤當中，都能夠闖出一片天地，但是，自從覺醒了一些記憶，得到九世輪迴的資訊，我整個人就發生了驚天變化，最後隕落至此！”
張陌凡聞言一怔。
過了半晌，張陌凡想了想，輕聲開口問道：“你的隕落和覺醒九世輪迴有什麼關係？”
這是張陌凡目前最為迫切，也最想了解到的訊息。
第四世聞言抬起頭，目光彷彿透過了無數的禁制，看向極為遙遠的地方，沉默良久後說道：
“因為我們的第一世，是一個無比強大的人物，強大到連神廷都感到威脅，他們不允許我們的存在，更不允許我們的第一世，能夠成功九世輪迴，所以我才遭遇到無窮的追殺，最後隕落在這裡！”
“當然，我對於第一世的瞭解，也不是很多。”
“本來，我這一生，註定成就會很高很高的。”
“我的本體，並非是人族，而是混沌中的大道青蓮，修煉成人形，天生就是高階生命，我的出生就是很多很多人的終點，我有著無數的修煉資源，至高無上的地位，在神廷甚至得得到了神職。
“直到十萬年前，我覺醒了前世記憶，得到了一點關於第一世的記憶，我的生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的身份，終於被發現了，被神廷追殺，我試圖去找尋第一世的蹤跡，最終一無所獲，只是從一些蛛絲馬跡當中得知你的存在，我們死不死無所謂，因為我們註定都是為了第九世鋪路的。”
“但是，我隱隱感覺到，無論是第幾世，甚至是你這個第九世，最後一世，都有可能是第一世的棋子。”
“神廷有恩於我，我本想要報效神廷的，最後因為覺醒了前世，而落得這個下場，你說我該不該恨第一世？”
第四世淡淡說完。
張陌凡陷入了沉默。
從第四世的話中，他得到了很多很多的資訊，一個高階生命的神境強者，被動的覺醒了前世的記憶，被神廷洞穿了，慘遭隕落。
這一切，都不是第四世願意遭遇到的。
也就是說，倘若他前往了乾坤，是不是也會被洞察？
第二點，那便是第四世說自己是第一世的棋子，那自己是不是也是第一世。
倘若，九世記憶全部覺醒，那最後是第一世全盤接受所有人的記憶，還是他全盤接受所有人的記憶。
最後，誰將成為真正的主導。
想到這裡，張陌凡都感覺到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