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了孟壁一眼,越慕言撇嘴道:“我先走了,回營的時候在城門那等你。你和義母說一聲,下次我再來看她。”
“哎......”
孟壁後悔的要死,要是他知道,妹妹會這樣的生氣,他肯定不會跟著一起胡鬧,還會管住弟弟們。但是現在已經晚了,妹妹被氣的厲害,這下可要怎麼辦?
聽到僕人來報,說是鬧的有些厲害,孟蕭氏擔心渾小子們打起來,會傷到越慕言,便匆匆的趕了回來。哪知還沒有門口,就看到越慕言,拉著那名叫佔央的少年離開了。
她訝異的踏進門裡,開口問道:“這是怎麼了?你們把妹妹給生生氣走了?”
沒一個敢說話。
孟蕭氏是真嫌棄自己的兒子,按說一個個都比越慕言還要大,可是沒一個像她那樣懂事。她已經從孟白裡知道,越慕言已經在大營裡待了好一陣子,之前就是吃了苦也不肯走。
這些臭小子知不知羞啊!
“你們幾個,自己去收拾幾件衣裳,等會就和你們大哥一起去大營。就算吃不了那裡的苦,也別回來跟我訴。好歹是將軍之子,比你們妹妹還要大,我丟不起那個臉!”
這下孟壁可傻了眼,他是知道大營裡的苦,見親孃這一生氣,就要把幾個弟弟也趕過去,連忙道:“娘,我們知道錯了,這一次就饒了他們吧。”
“他們還小,要去大營也要再等等再說。”
“再小能比你們妹妹還小?”孟蕭氏冷哼:“這話說出來,你不覺得丟人,我都覺得丟人。”
“我也不會讓人送你們去,只管騎著自己的馬去吧。你們妹妹能吃的了那苦,那你們吃不了也得吃!”
四兄弟徹底傻眼。
孟蕭氏走後,孟壁看著被罵焉了的弟弟,忽然開口道:“和弟,我和你說認真的,你還是把飯吃了吧。等到了大營裡,可就只有水煮白菜和水煮豆子了。”
“能嚐到點鹹味,都是那天廚子放鹽的手多抖了一下。”
“真是倒黴催的。”孟謙呼了一口氣,覺得和孟和當兄弟,一定是上輩子造了不少孽。
不然為什麼老是被他牽累。
不過對於自家大哥的話,他還是很信服的,一想到以後去了大營,就只有白水煮菜可吃,他就決定今天一定要吃個過癮。
還好今天妹妹來,娘讓人準備了好多菜。
孟和看二哥都開始大快朵頤,再想想大哥說的話,頓時也覺得怕了起來,委屈巴巴的坐到位子上,開始扒碗裡的飯。
從頭到尾,只有孟行在狀態外。他對佔央倒沒有那麼排斥,只是哥哥們都搶著給妹妹夾菜,他覺得好玩,也就跟著一起了。
孟壁看著四弟那懵懂的神『色』,心裡不太確定的想,他和妹妹同年,還要大幾個月。既然妹妹能吃的了訓練的苦,那弟弟大概也能吧。
此時已經臨近八月,正是天氣最熱的時候,而中午又是一天裡,最讓人熱的厲害時段。
從孟府出來,越慕言不一會兒就被曬的臉發紅,額頭上的汗珠子,一串串的往下滾。
佔央快步幾步,把她拉到陰涼處,用袖子拭掉汗,有些好笑的道:“還在生氣?”
越慕言呼了一口氣,哼聲道:“我有什麼好氣的,該生氣的難道不是你麼。”
佔央已經十四歲,不能再當是小孩子來對待了。他又是那樣一個身世,內心不知道有多敏感。上門做客,卻被人如此怠慢,心裡恐怕不會好受。
事實剛開始的時候,佔央心中的確難受憋屈,但是在看到越慕言為他出頭,就算面對的是親近的義兄,也願意維護他,他的心裡的那股悶氣,一下子就散光了。
“我不生氣,你也別生氣了。”佔央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頭上的小揪揪,這要是他親妹妹就好了。
他一定把自己最好的東西,全都給她。
早在之前對招的時候,越慕言就已經發現,佔央比來宜陽的路上,已經高了很多。此時他站在那裡,把毒辣的日頭都擋住了。
她仰著頭,盯著佔央的臉問道:“你真的不生氣?”
佔央點頭:“不生氣了,他只是還小不懂事罷了。他是孟壁的弟弟,也是你的義兄,一點小事我已經不放在心上了。”
越慕言也鬆了一口氣,雖然她也挺煩孟和那小子的,但是也不想他得罪了佔央。不過她果然和真孩子玩不到一塊去,佔央這樣略稚嫩,但並不幼稚的少年,才是玩伴的首選啊。
“走,說請你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