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這種地方,向來是重中之重。
越慕言想來想去,沒有如之前一樣,在鹿鳴院裡等著聞子墨過來。而是特意一大早就捧著昨天的功課,找到了外院他住著的地方。她打算先去聞子墨的書房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她想看的東西。
要是不行的話,再纏著她爹去他的書房觀光。
“先生早。”越慕言一進去,就笑眯眯的打招呼。
聞子墨當然已經起了,正在飲茶醒神。抿了一口茶後,打量了下面前的人,挑眉道:“說吧,特意一早就來這,是想做什麼。”他還不知道麼,這位女公子平日裡,除了練習弓箭,那真是能坐著絕不站著。
現在如此殷勤,絕對是有事。
越慕言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先生慧眼,慕言是想去先生的書房,找些書看。慕言絕不會搗『亂』,還請先生允了吧。”
“找書看?”聞子墨沒有想到,會聽到這樣的回答,面『露』詫異的開口問道:“是想找什麼書?志怪異聞?”
越慕言知道,在古代地圖這樣的東西,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只會掌握在很少人的手裡。她也不好說,想要看地圖,便換種說法道:“山河志,慕言想看山河志。”所謂山河志,大多數只會說一些名地趣聞,但是也會說到地理。
一時間接觸不到地圖,她就先看看山河志,大概瞭解下大周的地形。
聞子墨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直接站起身,朝候在一邊的書童道:“既然這樣,今日逸臣就留下,在這裡陪著女公子吧。”他該去北營帳了。
沒想到這樣輕易的就達成了目的,越慕言面『露』欣喜,道:“先生要去忙了麼,慕言恭送先生。”看來,重要的東西,果然是都在北城郊那邊。不然就算她是女公子,也不該這樣輕易的答應她。
要想知道更重要的東西,看來還要等大表哥參加軍訓啊。
聞子墨笑笑,臨走前隨意丟下一句話:“下次來,記得給為師帶早膳。”
越慕言沒放在心上,等人前腳走了,扭頭就對逸臣道:“先生的書房在哪,還不快帶我去。”
逸臣有些慌『亂』的抬頭看了一眼,忙先踏到門外,躬身道:“女公子,這邊請。”女公子的語氣不太好,是不是還在為上次的事生氣啊。逸臣不安的想道,他很擔心女公子生氣,卻又不敢搭話。
他這樣的人,女公子怎麼會當一回事呢?
越慕言覺得自己是來幹大事的人,怎麼能被美『色』所『迷』『惑』呢?所以一從頭到尾,都沒有多看逸臣一眼。直到的書房,她正高興,眼角的餘光裡就看到,逸臣一臉欲言又止的站在一邊。
“怎麼了?有話就說。”她想,要是哪裡不讓翻,她就假裝答應一下好了。
哪知,卻聽逸臣語氣無措的道:“女公子明鑑,那次是逸臣的錯,一時慌『亂』,才將書掉落的次數給說錯了,害的,害的女公子......”
越慕言愣了下,便道:“沒事,都好幾天過去了,我都已經忘記了。”天吶,這個逸臣純良的像個小姑娘的似的,還為這事擔心她生氣嗎?她怎麼可能生氣,臉上的烏龜多畫一隻,和少畫一隻並沒有區別。
見女公子確實沒有在意的樣,逸臣終於放心了,『露』出一點淺笑道:“女公子好度量,逸臣卻不能不當回事。女公子稍坐,逸臣親自去為女公子泡壺先生的好茶來。”先生喜靜,這裡的伺候人除了他外,便只有一名做雜活的老僕。
女公子的茶,當然不能讓那個粗人來泡。
越慕言點頭:“去吧。”剛剛她還真沒說錯啊,這逸臣挺適合娶回家當媳『婦』啊。她可惜的嘆了一聲,扭頭對跟著她過來的霜竹道:“霜姨,要是沒找到爹,我就找這樣的娶回去養著。”
霜竹沒忍住笑了:“主子又胡鬧。”
越慕言忍不住辯解道:“沒有胡鬧,我是說真的。”長的好看還很溫柔,娶回去當童養夫簡直人生美事。見霜竹只是寵溺的看著她笑,她鼓了鼓臉頰,扭頭去看一排排的書架。
她還記得自己來這裡的目的。
將幾個書架都掃了一遍,她把沾了點邊的書,全都抱到了書案上摞了起來,打算都大概翻一遍。
只是當坐下來後,越慕言忍不住低頭看了看那個抽屜,她伸手試了試,發現竟然沒有鎖。抬眼看了看,發現逸臣並沒有過來,她就輕輕的拉開了抽屜。
裡面的東西,封面上寫著邸報二字,略小的一行字,是年月和時辰。
意識到這份邸報的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