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慕言睡的『迷』『迷』糊糊的,就感覺身邊的人動了下。她睜開眼睛,發現天『色』已經矇矇亮,而睡在她身邊的越瀚已經坐了起來,此時他『揉』著眼睛聲音軟糯的道:“『乳』娘,我要噓噓。”
當然,這裡並沒有他的『乳』娘。越慕言翻身坐起,迎著越瀚發愣的眼神,壓著聲音道:“小聲些,姐姐陪你去噓噓,你別吵醒了霜姨。”
霜竹守了大半夜,等越瀚徹底睡熟了,才趴在邊上合上了眼。此時大概是累著了,睡的正香甜。這樣的動靜,都沒能吵醒她。
越瀚這一愣,也想起昨晚他是和姐姐睡的,他紅著臉小聲道:“姐姐,瀚兒沒有『尿』床。”說完一臉的求表揚。
“嗯嗯。”越慕言忍笑道:“姐姐知道瀚弟很棒,快,披著這個,姐姐陪你下去噓噓。”車裡面雖然有夜壺,但是反正天都已經快亮了,還不如讓他就『尿』在外面。在車裡的話聲音太響,肯定會吵醒霜竹的。
她輕手輕腳的給自己和越瀚穿上鞋子,然後小心翼翼的開啟了車門,自己先跳了下去。她轉過身,剛想伸手把越瀚給抱下來,身後就傳來一個聲音。
“女公子,還是屬下來吧。”
被嚇了一跳的越慕言,回頭就看到了周尋,她沒有好氣,但還記得壓著聲音道:“怎麼你走路沒有聲音的,簡直會嚇死人。”
周尋笑笑,伸手把越瀚抱了下來,道:“女公子的手雖然已經不會疼了,但是還請女公子小心,在近幾天裡都不要太用力,不然以後手腕會很容易受傷。這樣的話,女公子可沒辦法當以弓箭為武器了。”
“嗯,知道了。”越慕言想想就明白,如果短期內再傷到手,以後就會容易造成習慣『性』脫臼。
已經快要憋不住的越瀚,站在一邊捂著褲襠,著急的道:“姐姐,快點兒!”
越慕言也顧不得道謝,連忙扒下了他的褲子,道:“『尿』吧。”
結果越瀚卻不肯在這裡『尿』,一手扯著褲子,一手捂著丁丁,脹紅著臉道:“姐姐,這裡不行,這裡有人,不好。”
不好個什麼啊?
越慕言沒想到,這個小子這麼麻煩,才丁點大的丁丁,就知道害羞。『尿』在這裡怎麼了,除了她和周尋,還有不遠處守夜計程車兵,竟然還不肯在這裡『尿』。
沒轍的越慕言,怕這小子『尿』褲子裡,連忙拉著他的胳膊,道:“那咱們去那邊,那邊的坡下面,就沒有人能看見了。”等拖著夾著腿的越瀚,跑到坡下面後,她還被要求轉過身。
轉就轉,越慕言扯了扯嘴角,心想剛剛她都已經看到了,現在已經晚了。等他以後長大了,她就拿這件事來嘲笑他。
聽著聲音嘩嘩的水聲,她忽然也來了『尿』意。她也用不著躲一個小豆丁,直接走到另一邊,解了褲帶就蹲了下來。
越瀚一把捂住了眼睛,姐、姐姐她可真不害臊啊。
解決完生理問題,越慕言站起來穿好褲子,又把不敢看她的越瀚衣服理好,就牽著人慢悠悠的往回走。卻不知道這一幕,讓同樣被『尿』憋醒,跑過來放水的佔央給看見了。當然,他離的有點遠,其實什麼也沒有看見。
此時他也顧不得去小解,而是滿臉糾結的想,難道世家出來的人,都是這樣的嗎?這是他頭一回見到應該是世家出身的人,卻和他想像裡的人根本不一樣。昨天他就看出來,女公子那一腳,根本就是故意那樣踢的。
臨行前,佔央被他爹叮囑,一定要和女公子和瀚公子打好關係。他知道他爹的意思,無非是想讓他這個算是半個世家出身的人,討好了女公子後最好能娶到女公子。他在心裡笑爹痴心妄想的同時,卻也忍不住想見見所謂的世家中人是什麼樣的。
關於這位女公子,有倆個傳言,一是為世家女所出,因為她的氣度行事,還有跟隨的護衛,都像是世家出來的。
另一個則是說這女公子是鄉野村『婦』所出。
佔央當然是相信前者,因為後一條明顯毫無根據,不過是有人嫉妒隨口捏出來的謠言,根本沒有什麼能讓人相信的地方。他接近女公子,發現她雖然笑意盈盈,卻滿心戒備。在失落的同時,也試探的問出那一腳的事。但是她卻不承認,甚至一臉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的表情。
也是,以女公子這樣的身份年紀,做出這樣的舉動當然不妥,不承認才是正常的。只是如此豪邁的,在『露』天之下小解,真的不像是女公子這個身份會做出的事啊。
事實上,越慕言只是覺得,在車裡面用『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