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慕言硬著頭皮走在前面,她的馬正被萬忠牽著,此時背後看過來的目光,帶著一些說不清的譴責意味。嚶嚶,連她的萬爺爺都覺得她過分了,她是不是該做點什麼,哄哄那個柔弱的小子啊。
要不,等獵到東西了,她送他一隻?不然一大好少年,從此鬱郁不得志,也太可憐了點,她還是做做好事開導開導他吧。
想的很好,但是打獵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越慕言雖能『射』中二十步開外的靶子,卻還『射』不中奔跑中的兔子。一連刷刷幾箭過去,都離兔子好幾尺遠,鬱悶的她都想擼起袖子,親自撲上去捉了!
當然,那兔子躥的那叫一個快,她就是親自撲過去,也逮不著。眼見兔子東躥西躥,都快跑沒影了,她連忙喊道:“你們快抓住它!”
雖然越慕言『射』不中,但是也沒有人會搶她的獵物,直到此時一聲令下,早就準備著的人齊刷刷的拉弦鬆手。於是蹦躂的正歡快的灰『毛』兔子,立刻被箭支圈在了當中,嚇的渾身的『毛』都炸開了,卻沒有受一點傷。
動手的人,都默契的想著,這麼可愛的兔子,女公子一定會很喜歡的吧。
然而在越慕言的認知當中,只有白兔子才是用來養的寵物,而這種灰『毛』黑『毛』雜『毛』兔,就是用來吃的。她走過去蹲下來,揪著灰『毛』兔的長耳朵提起來,仔細打量了下後,嘖聲道:“有點偏瘦,肉不是很多。”
此話一出,場面頓時一靜。
“怎麼了?”越慕言提著兔子回頭問道。
周尋掃了眼滿臉無措的幾名手下,淡淡的道:“沒事。”
“沒事就好。”越慕言走回來,拎著裝死的兔子晃了晃,然後道:“那這隻兔子,到底算是誰的獵物啊?”
“當然,當然是女公子的獵物。”其一名護軍,賠著笑臉道:“屬下等的箭矢都不曾『射』中,卻是女公子親手逮住了兔子,所以當然是女公子的獵物。”
“你們說是不是啊。”
餘下的幾人,立刻出聲附和了起來。
“對。”
“沒有錯。”
“理所應當。”
......
越慕言挑眉看了眼周尋,心想他真該和自己的手下多學著點。要是有他們一半的眼『色』和機靈,肯定升官升的快。周尋神情淡淡,根本就沒有意到會,女公子看過來的目光到底是什麼意思。
就是意會到了,也不會當一回事。
至於越慕言,對於如此明晃晃的拍馬屁,一樣欣然接下了,她把兔子遞給萬忠,道:“綁緊了別讓它跑了,活著帶回去也新鮮。”接下來大概沒有這樣的好運氣了,要是兔子跑了她可就沒有下一隻獵物了,她可不想空著手回去,那樣太丟臉了。
接下來就繼續找獵物,但是找了很久,也只看到了一隻獐子。由周尋一箭『射』了個對穿後,就再沒找到獵物。沒辦法,找獵物真的太花費時間了。眼看他們出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便只好獵了幾隻鳥雀,還有十幾枚鳥蛋。
不過回程的時候,卻好運氣的碰到了一隻肥野雞。
有了這些東西,收穫也算豐盛了。
對於自己第一次出獵,越慕言還是有幾分滿意的。不過要想真親自獵到東西,她還要再練練『射』動態物體的本事。不然光打靶子準有什麼用,誰也不會站在那裡,等著她的箭『射』過去啊。
回到營地,越慕言就見到了她爹派來找她的人。於是把弓箭和雪影,塞給萬忠後,她就提著她親手逮到的兔子,去找她爹獻寶。她沒說錯啊,這兔子確實是她親手逮住的,誰也不能說不是。
越秉言見到那活生生的兔子,也眼睛都不眨的誇道:“我兒果然好本事,竟親手獵到了活物。”
越慕言雖然厚著臉皮,把幾乎讓人送到她面前的兔子,當成是自己的勞動成果。但是看到她親爹,竟然也能睜著眼睛瞎誇她,那厚厚的臉皮也忍不住一熱。她拎著還活蹦『亂』跳的灰『毛』兔子,笑著道:“待女兒收拾好這隻兔子,便前來獻給爹爹享用,也是女兒的一番心意了。”
“嗯,那爹爹就等著了。”越秉言得意的嘴角翹了半天高,炫耀的掃了眼,坐在他身邊的孟白。
沒有女兒的孟白哪能忍,當下就一臉惆悵,嘆息著道:“哎,活了這些年歲,也沒有兒女孝敬,看來我是個沒福氣的啊。”他可沒有說假話,家裡的那幾個混小子,可連杯茶都沒有給他倒過,如今就先享享外甥女的孝敬。
越慕言聽了眼角直抽,只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