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告辭,望公子好自為之。”丟下這封信,黑衣人很快不見了身影。
達昂:“......”
等看完了信,就更是一臉茫然了。
難道不是隴越王的女公子,為了拉攏他和嶺南何氏派的假殺手麼,原來殺手是真的?
這封信上是何氏家主所言,朝廷懷疑他同別的守備一樣,已經被隴越王收買,對他不再信任,便打算將他除了。
朝廷派來的殺手沒能弄死他,現在何信之的家族怕他連累何氏,竟然遣信來勸他自盡,以示對魏皇室的忠心。還讓他放心,只要他安心去了,家中老小族中都會妥善安排。
安心個屁,若真的何信之在此,看了這信怕不是要被活活氣死。
達昂本還想借著何信之的身份,在朝廷與隴越王之間佈局,現在看來不可行了。
算了,想要一箭雙鵰哪裡這麼容易,他還是向隴越王的女公子投誠好了。至於何信之的家眷,就不是他該操心的了。
何氏早些動手,也好讓何信之一家早日在地下團聚。
次日,越慕言一大早,就聽人來報,普平守備求見。
她眯著眼睛笑:“看來見效了。”
什麼殺手,什麼黑衣人的信,自然都是她的手筆。
真正的何信之,就算只是世家旁支子弟,但是被打發到這樣的地方來,可見不過是個連棋子也算不上的棄子。
朝廷又怎會擔心他的安危,或是會不會被收買。
不論假何信之想做什麼,現在都只能拋棄明面上的身份,倒向她這一邊來了。
到了她手裡,自然只能按她的心意辦事了。
達昂踏進門內一抬頭,就看到那意味深長的笑臉,後背頓時一涼。
“何某見過女公子。”達昂深深的彎下腰,臉上露出隱隱的憤恨。
越慕言此時笑意盈盈的道:“何大人好奇怪,上回還稱我為郡主呢,這回就稱我為女公子了。”
達昂立刻便道:“隴越王龍勢虎威,身為隴越王的女兒,女公子可比什麼郡主的封號尊貴多了。”
“哦?這是什麼話,我怎麼聽不懂呢?”越慕言假裝聽不明白,這句話裡的暗意。
達昂便一臉氣憤的道:“女公子,大周的氣數已經盡了,諸王當中唯隴越王有承天之運,他日女公子便貴為帝姬,自然比什麼郡主貴重多了!”
沒有比這更直白的話了。
越慕言卻怒斥道:“放肆,你竟敢如此狂言!來人,將他給我打出去!”
“女公子息怒!”達昂心下一跳,他還當這少女好哄,聽到這樣的話該是得意的,哪知她卻怒了。
當下也顧不得顏面,跪下道:“女公子還請息怒,在下有此言,並非心懷不軌,只是實在被朝廷和家族寒了心。”
達昂怕再晚,自己真的會被打出去,忙將懷裡的信取出道:“女公子看了這信,便會明白在下為何如此放言了。”
越慕言配合的露出疑惑的神色,等看了信便一臉同情的看了過去。
“沒想到會是這樣,這下你可要怎麼辦才好?”
達昂拱手道:“在下願投效隴越王,還請女公子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