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慕言離開時,不是沒有看到居民們,臉上流『露』出的不安和惶恐。但是眼下再多說也是無用,等一切事宜慢慢進入了正規,為他們帶來安定的生活,就會什麼疑慮都沒有了。
這幾年裡,她在加入商會後建起的商隊,為她聚攏了不少財富。除了她爹窮的,又要找人資助時,她會貢獻出來一部分,其餘的都會再一次投進商隊裡。
眼見商隊已經規模夠大,再擴充套件就容易被人盯上時,她才將盈利換成錢糧留存了起來。她打算著,等他爹下一次再窮的撓頭時,再拿出來救濟一二。
從前還有許多人,對她這個女公子,小小年紀就跟進跟出五百親衛,而覺得不妥和看不慣。現在因這個原因,也開始真正的尊敬她。
多虧現在已經不像以前那麼『亂』,不然金銀銅根本就不值錢。
現在她留放的東西,可以有更好的用處了。
明面上,自己會出錢出糧,得不到回報。但是有些見識的,都明白,這不會是虧本的買賣。
經營自己的城池,有什麼虧不虧的。
聖旨上,劃給越慕言的封地,除了夏邑城,還有相鄰的一座荒山。什麼叫荒山呢?就是那種雖然也長著草木,但都是沒啥用的東西。
像一般的山樹大林深,靠山而居的百姓們,怎麼都不會過的太苦。
果然呢。
越慕言站在夏邑城前,看著破破爛爛的城強,微微嘆了一聲。雖然這裡的城有兩米多高,但是就是用土混著草梗堆砌起來的。
她回頭,隨手指了三個人,道:“你們過來,合力撞這堵牆。”最多三下,這城牆就會塌掉一塊。
好吧,連三下都不用。
那三人對視一眼,默契的齊齊撞了過去。再撞第二下的時候,還有點收不住力道,那土牆就塌了一塊。
全大民就是再沒見識,也看的出來,這樣的破牆,不會是什麼好地方。眉一皺,怒罵道:“皇帝那老頭摳摳索索的,就這破地方,還敢拿來給女公子當封地!”
城門前幾名文官打扮的男子,聞言臉『色』齊齊一變,但沒有人敢多說一句話,只把頭埋的更低。
每城朝廷都會派一名官員,來任守備之職。而輔佐守備的官職,剛是由守備任命的。當前任守備死了後,這些留下來的人,都盼著新守備來歷小,身邊沒有足夠的人手用。
這樣一來,他們就有機會了。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沒有等來新任守備,卻是等來了一個郡主。若當真是宗室郡主也就罷了,可她卻是新封異姓王,隴越王之女。
不過總比沒有人來好,要是夏邑同南息、陽穀似的,近十年都等不來下一任守備,那他們留在此地,也沒有什麼用處了,還不如早早離開。
按說他們是大周的臣子,可此時他們卻只擔心,眼前的這位郡主,看不上這座小破城,任他們自生自滅。
南息城到是忠心,可如今的下場呢?
他們這些人,親眼看著南息、陽穀,破落成了連鄉野小村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