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棟那麼關心她,那麼敬她愛她,當她如世間最璀璨的瑰寶,她卻有了那個心思,她覺得她是個壞女人,很不要臉。 .
這些日子,痛苦的時候,她偶爾也會想,乾脆這樣破罐子破摔算了。
反正她沒男人,這輩子也不打算結婚了,沒名沒分跟了那小傢伙又能怎樣?
可每當有這個念頭升起,總有一道霹靂將她打醒。
“媽,你打算讓我管他叫爸嗎?”
“如果不愛,那你離遠點,這樣下去,你只會害了他,害了我們所有人!”
“……”
那夜的話總在腦海揮之不去。
很多時候,便是睡夢,她也會這樣被驚醒,而後默默在黑暗孤獨感傷,淚染衣襟。
“或許這是命吧!”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或許命註定,這輩子甜姨只能是你的甜姨,而不是其它。”
“其實這樣好,姨這樣樣子,原本也是配不你的。
姨應該知足才對,這一生能有這樣的相遇、相守、相濡以沫,已經是很大的福氣了。”
“……”
人總是這樣,習慣『性』要透過欺騙自己來獲得快樂。
便是這樣默默想著,不知不覺,落寞散去,甜姨臉又有了笑容。
也這個時候,咚咚咚,外面有人敲門。
心頭一緊,下意識她問道:“誰?”
“甜姨,是我……”
熟悉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便如同湖面掉進了石子,瞬間她平靜的心再起波瀾。
從窗臺下來,習慣『性』她準備去開門,可走到一半,她又停下了。
咬了咬牙,她道:“姨已經睡了,有事明天再說好嗎?”
“這睡了?”吳棟有些詫異,想了想,還是道:“甜姨你開下門,不會耽誤很久的。
有份禮物,我想親手送給你,送完走……”
果然,大家都有的禮物之外,還有一份單獨的。
便是這話,甜婉硬下的心腸頓時有軟化的趨勢,心底溫暖歡喜的同時,眼眶也漸漸發紅。
可她終究還是死死剋制住了!
“再怎麼樣,姨不能害了你!”
“語嫣,小瑩,青檸,蘭婷,她們那樣年輕,乾乾淨淨,你跟她們才相配!”
“……”
心裡默默想著,擔心聲音『露』出破綻,她果斷連話都不回了。
吳棟也沒想太多。
見沒有聲音傳出,便下意識認為是真的睡著了,也轉身返回自己房間。
此後不久,咚咚咚,他這邊房間門敲響。
跟著白蘭婷進來了。
見她光著腳丫,渾身下只著一件桃園界出品的雪蠶絲睡袍,曼妙的身體在柔和的燈光下若隱若現,還一手拎著一瓶紅酒,一手拿著兩支高腳杯,吳棟不禁有些錯愕。
看他樣子傻乎乎的,渾然沒有平日裡那種淡定清冷,白蘭婷禁不住發笑。
白了一眼,她笑道:“睡不著,找你喝杯酒,聊聊天,不用那麼怪吧?”
其實是接到甜姨的電話才過來的。
同為女人,又經常在一起,要說甜姨那點小心思她真不知道,那完全是自欺欺人。
尤其這些日子,甜姨變了個人一樣,動不動發呆,她更是清清楚楚看在眼裡。
只是這些事,到底該怎麼說呢?
她個人來說,她其實一點都不反對,也不怎麼介意。
左右她不可能成為吳棟身邊唯一的一個女人,既然如此,多一個甜姨似乎也沒什麼不好。
只是這事畢竟不是她說了能算。
尤其據她觀察,南海回來之後甜姨跟江語嫣母女關係不大對勁,聯想到江語嫣對吳棟的感情……
很多時候,她也只能暗暗嘆息。
畢竟,不是每一對母女都跟韓曉琴韓羽墨以及松島香子原櫻一樣,能接受共侍一夫的事情的。
況且,吳棟本身好像也沒這種興趣。
吳棟也沒怎麼多想。
他這個人其實很簡單,除非不信任,只要信任,不會揣測那麼多。
“那一起喝點吧,正好我也不太睡得著。”
回了一句,他坐起身來。
白蘭婷也不客氣,一抬腿踩到床,往他旁邊一坐,遞過一隻高腳杯。
吳棟接過,然後她張嘴咬掉瓶塞,開始倒酒。
喝慣了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