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我問你一個問題,你且老實回答,若是能讓我滿意,這件事,我既往不咎,如何?”
“您問,我一定如實回答!”文君武連連點頭,如逢大赦。
文鳳山等人也鬆了口氣,連連吩咐文君武一定要老實回答。
吳棟也沒浪費時間,問道:“我就很想知道,那麼大一箱*品,你哪來的?
是文傢俬底下就在做這種勾當,還是……你,在跟人合夥做這種勾當?”
語落,全場安靜,落葉可聞。
可能吳棟就是好奇,隨口一,可對於文鳳山文君武等人來,這絕對是誅心之言,殺人不見血。
須知,此刻在場的可絕不僅僅只有文家人。
除了文家人之外,還有柿Ju幾個ju長,甚至於還有上面派來調停見證的大*。
如此一來,這話看似要不了命,實際上卻比要命還要嚴重。
文家自然不可能跟這種事沾邊,文家也決計不能讓這種髒水潑到頭上。
是以文鳳山很快組織言語解釋,一力澄清*品之事與文家絕無半點關係。
只是這樣一來,文君武就洗不清了!
既然文家不沾邊,那麼,必然就是文君武。
或許文君武也沒有參與走*販賣,只是,他跟那些人有勾結,甚至於提供庇護,那是肯定的。
當意識到自己的辯解無意中就將兒子推向了萬劫不復的深淵,回頭想要幫文君武脫罪洗白時,文鳳山這才發現,他已經沒有足夠讓人信服的理由,也無法有那樣的理由。
這是一道很簡單的選擇題。
要麼捨棄文君武,要麼,文家跟著文君武一起扛。
若只捨棄文君武,那麼文家雖然敗落之勢無法避免,可終究不至於覆滅,文君武也未必會死。
可若是一起扛,結果顯而易見,不論文家還是文君武,皆無倖免於難的可能。
是以,再不願,文鳳山還是沉默了,文家其它人,也沉默了。
這時吳棟站起身來,若有所思看了楊元坤一眼,搖搖頭。
“請神容易送神難,當時我就過,你會後悔,可惜,你不相信……”
吳棟從柿ju審xun室出來,這場風波最大的難題算是解決了。
只是接下來的動盪依舊不可覷。
這些年來,不論**還是商界,文家皆樹敵無數。
若是放在從前,文家在宇內的勢力根深蒂固,自然只能忍氣吞聲不敢招惹。
可現如今,都城之外,文家的勢力被大幅清掃,羽翼被大規模剪除。
即便是都城之內,因為這次事件,文家也聲望大跌,聲勢大不如前。
如此,此時不搏何時搏?
而事實上,對文家不懷好意者,從來不僅僅是那些曾經有過節的。
文家勢力太大,尤其體現在guan場上的盤根錯節。
如此,一旦文家敗落覆滅,空出來的,那將是大片的草原。
沒人能放眼那廣袤的草原無動於衷!
也沒人,不想在接下來的盛宴中分一杯羹!
便是這種種種種,哪怕吳棟並未追究,也絲毫沒有參與後續的意思,文家的敗落,也已經成為定局。
而且,比想象中要快得多!
而這場落井下石的形式中,作為突破口的,不是別人,正是文君武。
“文家算是徹底完蛋了。
都城之外的勢力被清掃一空尚且不,便是京城之內,那些身居要職的文系guan員,也是下馬的下馬,調任閒職的調任閒職。”
“就文家本身來,文鳳山也快要退了,是還有一年,實際上可能半年之後就會進入隱退階段。”
“當然,這也極有可能是一種妥協。
那些人窮追猛打之下,文君武被翻出來的罪狀不知多少,可謂是罄竹難書。
按照正常程式,文君武這次一定在劫難逃,且會牽連到文家。
但是,文君武偏偏脫罪了,就*了三年的有期,還是緩/期執/行!”
“可能這就是博弈吧!
以文鳳山以及文家直系諸多人物的隱退,換取文君武脫罪,以及避免文家被捲入更大的風波,某種程度上,其實也算得上是上面給文家最後的體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