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夠了?”
吳棟開口,一句話,場面冰冷。
章濤神色微微一滯,笑容散盡,面色有些陰沉下來。
吳棟也不管那些,靜靜看著他,淡然開口道:“沒說夠可以繼續說,說夠了……”
微頓,緊跟著。
“你可以死了!”
很平靜。
這股自信,沒有表現在口舌上,也沒有表現在臉上,那是整整齊齊深入骨髓與靈魂。
無聲的狂妄,全場都鎮住了!
遠處看到這一幕,眾警員不由自主緊張起來,寧萱萱也不由得手心捏了把汗。
江面上,田建戰意空前,目光前所未有的凌厲!
同一時間,章濤終於徹底被激怒了。
“好,很好!”
“能如此輕易將我激怒,你是頭一個,我也不得不承認,你激怒人的能力的確感人。”
“可若是你認為激怒我就會有機可乘,那就大錯特錯了。
激怒了我,你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機會,你只會死得更慘!”
章濤眯著眼,面色格**沉。
話語間,他一雙鐵拳捏緊,那古銅色肌膚上快快肌肉隆起如蛇,在月光籠罩下莫名充斥著一股狂暴的殺意。
吳棟依舊平靜,彷彿什麼都沒感覺到一半,他淡淡道:“你想太多,真正的強者,從來不需要靠激怒敵人來取勝。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要殺你,不過眨眼之間。
你能活到今天,不是因為你的實力,而是因為我的寬恕!”
一句一句,吐詞清晰。
聲音雖不大,卻清晰傳入每一個人耳中,便是江面上的田建王中,因為過人的實力,這話語也勉強聽清了。
“好大的口氣!”田建冷笑。
王中也禁不住皺眉:“活到今天,不是因為實力,而是因為你的寬恕……
嘴真的很臭,我算是明白為什麼現如今依然討厭你了,你這張嘴,真的很讓人火大!”
的確令人火大。
原本陳述事實的話語,卻因為太過現實,聽在人群耳中就變成了狂妄。
這個時候,連身為局外人的田建王中都忍不住生氣惱火,身在局中的章濤自不用說。
“好,很好!”
“你終於徹徹底底激怒我了!”
“我章濤終其一生,從未被人如此小覷過,任何想要小看我的人,全都要死!”
“吳棟,你今天死定了!”
“身為披甲門弟子,今天,我會讓你見識到什麼叫堅不可摧的防禦,什麼叫銳不可當的力量。
兄死弟披甲,父死子出征,我披甲門自百戰沙場誕生,修煉的從來都是縱橫沙場的無雙絕藝。
今日,就讓你見識見識我披甲門的厲害,吃我一拳,狂龍出海——”
暴怒!
渾身筋肉虯扎,澎湃的力量在周身形成無形的力場,彷彿連空氣都被硬生生排開!
便是這樣的怒喝聲中,章濤目若銅鈴,鐵拳如鬥。
一段冰冷憤怒與殺意交織的言語到最後,他猛然抬手,進而一拳氣勢如虹轟了過來。
“好強!”
感受到那強大的氣勢與殺機,周館主臉色一白,心中震驚的同時,也暗暗慶幸,暗暗冷笑。
好在之前章濤沒有跟他動真格,否則這一拳下來,他必然被轟成一灘碎肉!
好在這一拳對準的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黃口小兒,這一拳下去,那小兒避無可避,必定橫屍當場!
的確很強!
儘管不懂那麼多的道理,可那剛猛無敵有若蒼龍出海的氣勢,那恐怖尖銳幾乎刺穿耳膜的音嘯,甚至於那一拳急速行進間怒卷的狂風飛沙……
一切的一切,無不讓人震驚,也無不讓人領略到這一拳的強大。
江面上,看到這一拳,田建亦禁不住點頭。
“好一個章濤,好一招狂龍出海!”
“不愧是披甲門弟子,不愧是戰國時期傳承下來專精沙場技藝的門派,單純比拼力量與防禦,無人能敵。”
“這一拳很強,力量堪比一輛時速兩百公里衝刺的跑車,哪怕是我,倉促之下也只能暫避鋒芒!”
“……”
評價很高。
田建性子高傲,從不輕易贊人,相處這麼就,王中還是頭一次見他這樣。
聞言,王中也忍不住笑道:“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