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我相信你能夠明白。”
“當他們知道虛真魔神不是虛真之神的時候,就應該放棄幻想,準備鬥爭,而不是以自己的死,去嘗試幻想虛真魔神的良知。”
古玩老闆說的很殘酷,也很冰冷。
“當面臨大變時,沒有自身能動性,幻想倚仗一個故去之人,不去隱忍改變,卻希望虛真之神從天而降,懲罰虛真魔神,為他們當家做主。”
“他們是天真的,或許是他們醒悟太遲,沒有時間成長,但世界就這樣,這怪不到虛真之神頭上。”
“都是虛真,虛真聖人不必不如虛真魔神,不必不如虛真之神,虛真之神不過先走一步,虛真魔神不過佔了先天虛真大道便宜,虛真不必比虛真差,他們本可以做的更好,只是他們沒有去做。”
周正冷冷注視著古玩老闆,待古玩老闆說完,一把將青煙形狀的古玩老闆握在手裡。
“你說的有道理,虛真聖人們的死,有道德綁架、逼迫你出手的嫌疑,但功過時間長河自有定論。”
“你不是牆上的像章什麼都做不了,不必再狡辯,這因果,有你一份。”
古玩老闆苦笑,“所以我來了,我不辯解。”
周正嘆了口氣,手掌輕輕用力,將古玩老闆虛影捏碎。
而在諸天樓中,正在賣弄古玩知識的古玩老闆身子一頓,失去了解說興致,揮揮手讓圍觀的人散了。
“唉,是非功過,不好說啊,萬一這些虛真聖人中出現一個新的真我呢?”
“雖只是虛真魔神衍生出來的生命,要多少衍生多少,卻又是真實生命,我竟對他們的死亡漠然處之。”
“這虛真之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到底什麼是真,什麼是假?我連自己都視為假,虛真聖人們又哪裡會真,真也好,假也好,這雖難以分辨,但愧疚卻不是假的。”
他靠坐在攤位之後的小搖椅上,拉過一塊破布蓋住身子,隨著椅子搖晃,懶洋洋閉上雙眼。
“本尊讓我在世界中佈道、遊歷,就是在感悟這些東西。”
“果然,真假本身不重要,自己覺得是真就重要,覺得是假就不重要,我看他們的死沒有意義,他們卻覺得有意義,死得沒有一絲猶豫。”
感受著神魂中真靈缺失帶來的痛苦,古玩老闆心中感觸極深。
“這就是痛啊,而他們,比這更痛,所以才選擇了死。”
混沌中,周正捏碎古玩老闆一絲真靈後,重新看向虛真魔神。
“任何人,犯錯被抓之前,都不會認為自己錯了,只會認為自己不小心、不嚴謹,才被抓到把柄。”
“大多數說著要改錯的人,都是為了求放過,求自由,求擺脫制裁,他們很少真正改錯,越是強者越是如此,他們離法則最近,最喜歡玩弄的就是法則。”
“反而弱者,錯了就知道自己錯了,更願意接受改正,我不知道到底什麼是弱者什麼是強者,似乎弱者更像是強者。”
周正一揮手,將虛真魔神真身籠罩,縮小成螻蟻大小握在手心。
“你很強,卻也很弱。”
“不願認錯,不願改錯,甚至不接受別人說真相,你這樣的人,到底應該怎樣去改變?”
“你說你願意接受改錯,願意認錯,我是不信的,但我不能因為我的不信,剝奪你改錯的權利,哪怕你真想改錯的機率只有億萬分之一。”
虛真魔神神情凝重,他知道,這是周正在對他做最後判決。
此時,任何一點反常行為,都會帶來新的變數,所以他很乖巧,一臉老實,對周正說的話不發表任何意見。
周正凝視著螻蟻大小的虛真魔神,“上天有好生之德,也不殺悔過人,你有悔過意願,有改正趨勢,我不會再強行理解你,這讓我無法確信你是否真要改正。”
“所以,這過程,我會一直監督你。”
虛真魔神眉頭不留痕跡一皺,知道自己暫時擺脫不了周正,但無所謂,他相信自己的演技,大不了就是演一個痛改前非的罪人,他有這個能力。
周正沒有觀看虛真魔神內心,而是左手朝虛真魔神虛抓一下,一股難言的痛苦席捲虛真魔神全身。
“不,你要做什麼,我已經答應悔改了。”
虛真魔神在周正手心掙扎,臉色扭曲成一團。
一顆虛幻果實被周正攝出,隨即封印起來。
“這聖位,就先封印吧,以免影響到你改正,什麼時候你改正了,這聖位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