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黃衣男子。
“有道理,這種事,在座的各位,有誰能說沒有?”
靠在牆邊的絡腮鬍大汗搖頭,“咱就不自欺欺人了,青春期那點事,誰瞞得過誰啊,男女一樣,都是這麼荒唐過來的。”
“知識咱們都學過,也知道那樣做不對,會傷害身體,但上頭之後,該做還是會做,誰還在乎是不是對身體有害。”
“就是成熟之後,大家不也沒改,那些惡習,有幾人戒了?不就是想著那點危害不至於要命,少做一點沒關係嘛。”
胖胖男子飲下一杯酒,臉色微紅。
“人啊,和社會是一致的,那先鋒老年互助會的人都說了,人與社會共生,有什麼樣的社會,就有什麼樣的人,感覺到社會對你的壓迫,實際上是自己對自己的壓迫。”
“話雖難理解,但理就是這麼個理,就咱們個人來說,那些惡習時不時就要犯一下,對社會,雖說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實則大多數人以惡小而為之,以善小而不為。”
“別說我說話難聽,大家捫心自問,你們自己,是不是這樣?”
胖胖男子這一棒打下來,幾人都感覺受到了真實攻擊。
黃衣男想反駁,幾次張口,也沒有底氣說出來。
白麵男子自嘲一笑,“不怕大家笑話,我去先鋒老年互助會唱歌時,看到地上有垃圾,我都不會去撿,堂堂大丈夫,眼中當有詩和遠方,豈能受制於眼前苟且?”
“但我回到家,去租的菜園裡種菜時,每到邊界,都會下意識將邊界石頭往其他地方挪一下,不多,也就0.5到1厘米,日積月累之下,現在已經擴張了10厘米。”
“我菜園子對面那家人,一直沒有察覺,我經常摘一些時令蔬菜過去,以彌補我心中的愧疚,他們還感激我,稱讚我是個好人,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是好人。”
他臉上帶著奇怪的笑容,“是不是覺得我不正常?一邊侵佔別人的土地,內心覺得愧疚,侵佔卻不停止。”
“我想做大善事,卻不排斥小惡事,我真的算好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