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感覺自己有些魔怔了,竟然在這種無聊的事上糾結。
但閒著也是閒著,腦海中總是會浮現這個問題,好像人無聊到極點就會思考無聊的東西。
如果說獎勵自己,有切實接觸的刺激,能帶來不同感受,這還能理解。
做好人好事,得到別人的讚譽,心中滿足,這也能理解。
但他只是幫助小動物,自身並沒有得到什麼刺激,也沒有收穫小動物的讚譽,內心為什麼會出現那些奇怪的感受?
這真是個無聊的問題,無聊到林天思考的時候總會走神,但一次次零星思考積累下,讓他不得不重視起來。
從物質上看,身體的感受,大多是各種資訊激素作用的成果,從精神上看,解開了一個個思想難題,就是解開了一個思想束縛,精神愉悅也正常。
現在,幫助一些小動物,他沒有花多大心思,小動物也沒有依戀他感激他,他也不需要什麼認可或者榮譽、地位、成就,如此心中莫名出現的感受,就很奇怪。
他不得不懷疑,那不是他自己的感受,而是小動物的感受。
小動物的感受出現在他身上,讓他自己感受到了,所以心裡才有了莫名感覺。
他感覺很神奇,不用任何神通、術法的情況下,真的能感受到小動物的情緒嗎?
一開始,林天十分懷疑是自己狀態不對,他更傾向於是自我感動、自我滿足,時間久了,再做類似的事,便不會再有這種莫名的感受。
只是,一直持續到現在,他還是會有那種莫名感受。
甚至和之前模糊的感受相比,更清晰了。
這天,他將手中的蝴蝶包紮好,放回花瓣上,心裡照常湧現一股鬆口氣的感覺。
好像他救治的不是折翼的蝴蝶,而是受傷的自己。
回到草場,收集了嫩草芽,和往常一樣帶回去喂小羊,在羊洞附近,他給自己挖了個山洞,搭建了座荒野庇護所。
初心只是照看幾隻小羊,免得小羊被猛獸吃了。
這座庇護所,沒有使用任何超凡能量,而是他用腦子裡的知識,打磨石頭做石斧、石錘等工具,收集森林中枯木,簡單搭建的房子。
基坑是石頭挖的,牆壁是樹幹堆積的,縫隙之間用黏土塞滿,房頂是一根根木棍併攏,用榫卯固定的。
木質屋蓋上,是一層混合雜草的黏土層,確保雨天不會漏水。
黏土層上,是收集的野草,用草繩簡單排列固定,從下到上一層層壘到屋頂,做了茅草房蓋。
他做的很細緻,是在幫助小動物閒暇之餘,一點點完善起來的,按他估計,就算一隻大熊來襲,也錘不斷他實木做的房門。
屋內還用石頭黏土簡單砌了火炕,收集木材做了木床、桌子、凳子、瓢、盆等常用物資。
庇護所每根木材,都是他親手搭建,周圍挖了排水溝,屋外附近和屋內一樣,收集石板和黏土做了地坪,平整而自然。
他餵了羊後,天色黑了下來,隨便吃了點東西,火炕也燒熱了,便躺在火炕上發呆。
以前他也是這樣過的,今天,他腦子裡全是白天思考的問題。
“那真不是我的感覺嗎?”
和白天不同,晚上夜深人靜,就連喧囂的大自然,也安靜許多,讓他將更多精力投放到這個問題上。
想著想著,他有些困了,乾脆不再想,閉上眼睛睡覺。
再次睜開眼睛,準備起床的他,忽然察覺到一絲不對。
他好像不在庇護所裡,沒有床的觸感,沒有火炕的溫暖,接連傳來的感受,讓他更加確認這一點。
他站起身,發現自己四腳著地。
“咩?”
他疑惑的發出詢問,卻聽到熟悉的聲音。
是羊叫!
“我是一隻羊?”
“我什麼時候穿越的?誰幹的?”
他低頭看了看手,或者說前腳,兩隻羊蹄,灰色的羊毛,真的是羊。
走了兩步,雖然有些彆扭,但並不是不能走。
扭頭看向四周,還有兩隻和他差不多的羊睡得正酣。
“我成了我養的羊?”
他想使用神通變回人,卻沒有在體內感受到一絲力量,是純粹的凡軀,只有原始的血肉之力。
咕咕咕...
肚子輕輕叫喚,他知道,餓了。
以往,他餵羊只喂兩頓,早上都是昨晚丟的多的草,也不管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