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家隱居不得安寧,想來老共主這裡躲躲清淨,不知老共主是否同意。”
正笑了起來,“起初我也有這個煩惱,但不到三年時間,來的人就少了,十年後,已經沒有人來找我。”
“你的這個煩惱,應該也差不多。”
蒼苦笑,“唉,做共主太累了,我一直遵從您的方式,身體力行,推廣了不少東西,也把自己累垮了,現在身體一天不如一天。”
“不知道老共主,願不願意分享一些生活經驗。”
正看了蒼一眼,點了點頭。
“可以,換下你這身,跟我穿麻衣吧。”
蒼看了看身上的錦繡,再看看正身上的麻衣,還是點頭。
“您不好奇第三任共主是誰嗎?”
正搖頭,“我老了,說不定哪天就沒了,管不了那麼多,誰去做就去做吧,活好當下每一天,就夠了。”
蒼第二天就換上麻衣,跟著正一起種地,在這個偏僻的小部落,倒也沒人在意。
正沒有藏私,將自己這些年的想法和經驗,一一告訴了蒼。
“有無相生,難易相成。”
“我擁有的越多,失去的就越多,越困難的事,往往越簡單到不可思議,你看我現在什麼都沒有,可我精神不錯,一頓還能吃兩隻半雞。”
“長壽似乎很難,去做了,就是這麼簡單。”
蒼慢慢洗去浮華,丟掉很多東西,人肉眼可見的精神起來。
又四十年過去,一個穿著綾羅綢緞的老人駕牛車停在洞口,好奇的看了正一眼,隨即走向蒼。
“老共主,旭已經退位,來投靠你了。”
正在一旁看的愕然,原來這就是第三任共主,今年正163歲,看起來比旭還年輕。
在蒼的引薦下,旭也在洞府住了下來。
正203歲時,一個老頭挑著擔子,一邊裝著衣服,一邊裝著糧食,停在洞府門口,看到旭出現,連忙走過去。
“老共主,風已經退位,為了不讓各部落爭,我偷偷跑來投靠你了。”
旭鶴髮童顏,一臉驚愕,看著一身麻衣的風,問道:“怎地落魄至此。”
風苦笑,“天下太大,部落已經擴張到方圓十萬裡方圓,事務繁重,風深感精力不濟,做好交接,連夜偽裝跑來的,就怕被新共主抓去處理事務啊。”
正在一旁微笑不語,共主越往後越難做,還好他早早脫身,否則不得累死。
正253歲,一個老頭意氣風發的停在洞口,朝著風走去。
“老共主,你看,你跑了,我不也把天下管理的井井有條。”
風仔細看了眼來人,“哦,是澤,你也老了啊。”
澤神色一滯,“澤已經退位,來投奔老共主了。”
風點了點頭,“天下的事,我已不關心了,跟著老共主正一起養生,你願意的話,就來養生吧。”
澤一臉驚奇,“我都快被埋到脖子了,還能養生?”
風指著一個正在鋤地的白髮老頭,“他253歲了,還在養生,你這麼年輕,怕什麼。”
澤看著正:“大賢德共主正,他還活著?”
風眉頭一皺,但沒有說什麼,將他引薦進洞府中。
正300歲時,一個老頭騎驢來到洞府門口,看到幾個老頭在種地,其中一個熟悉的老頭,正是澤。
“老共主,我退休了,來投奔你了。”
澤聽到動靜,高興來到老頭身邊,輕輕拍了拍粟的肩膀。
“粟,你來了,哈哈,你這身體不行啊,怎麼這麼弱。”
粟恭敬的對澤拱手,躬身一禮。
“老共主,共主的事,你也知道,我沒累死就不錯了。”
澤卻皺著眉頭,學著粟拱手躬身。
“這是什麼?”
粟笑著解釋道:“這是‘禮’!”
“現在人們知道當共主有好處,能讓原部落受益,很多人都想當共主,但想要其他人敬佩,光靠做事還不夠,他們從碑文竹簡中找出幾位共主言行舉止,作為生活標準。”
“就像這禮,便是你們以前見其他人的動作,被提煉出來,成了見面禮。”
澤嘆了口氣,沒有多說什麼,將粟引薦給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