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凝視著徐協統,忽然問道:“萍瀏醴?”
徐協統默然。
“起義爆發很突然,朝堂震動,我需要立即開拔。”
“上面傳來命令,在大軍離開之前,為免後患,必須將您處死。”
周正沉默,隨即嘆了口氣,理了理衣服,將褶皺的衣服平整。
“走吧!”
徐協統帶周正來到刑房,揮手將獄卒撤下,
這裡,已經準備了豐盛的早餐。
周正夾了塊肉,享受的吃了起來。
“好久沒吃到肉了,還有酒。”
“可惜。”
“要是以後所有人都能吃上肉,不必僅此一頓,那才是快事。”
徐協統默不作聲,安靜等待周正吃完,親自給他帶上木枷。
“先生,請!”
周正晃了晃脖子,木枷夾得他有些難受,走出刑房,早有人等待於此。
進了囚車,搖搖晃晃走了一路,終於到達目的地。
周正放眼望去,這裡站了很多人。
除了明顯穿著制服的朝廷人員,大多都是普通老百姓。
他們被攔在警戒圈外,一個個爭前恐後往前擠,似乎想擠到最前面。
周正看到,他們手裡拿著碗,碗裡還有饅頭或包子類似的食物,他隱約能聽到人們的議論。
“聽說他是革命黨的一個頭頭,裡面肯定充滿陽氣,對惡疾有奇效。”
“有這東西,晚上鬼都不敢登門。”
“大家讓一下,我孩子躺了好幾天,著急用。”
“...”
周正看著那群拼命往前擁擠的人,恍惚間,彷彿看到一群張牙舞爪的惡鬼。
他們本不該如此,卻偏偏如此。
獄卒把周正從囚車押下,走到刑場中。
刑場鋪著一塊白布,周正以前有所耳聞,卻從未見過,聽說是為了避免浪費。
審判臺上,徐協統端坐主位,面無表情的看著現場。
旁邊官員微微側過身子,低聲道:“大人,時間到了。”
徐協統瞥了官員一眼,抽出斬令牌,卻覺有千斤重,難以扔出。
左右官員看了過來,似乎在疑惑。
徐協統深吸口氣,輕輕將令牌扔出。
左右的官員們這才轉過身,繼續觀刑。
劊子手端起一碗酒,一口喝下,狠狠噴在刀上。
這時外圍的人群逐漸瘋狂,拼命往前擠,似乎眼前有什麼重大機緣。
“哧!”
鮮血染紅了白布,周正只覺得天旋地轉,自己就飛到了天上。
他看到了地上的無頭屍體,看到了狂湧上臺的人群,看到了面無表情的徐協統,看到了如釋重負的其他官員。
周正越飛越高,他看到了大山中休息的傅青竹,看到了帶人分地的趙大牛,看到了人群中慷慨激昂的陳口兒,看到了成熟許多的劉先明。
某一刻,周正的意識一黑,徹底失去了知覺。
...
“精銳?老子打的就是精銳?”
“通訊員,通訊員?”
“走什麼神,趕緊回覆旅長。”
周正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黑色大腦袋湊他面前,眼珠子瞪得滾圓,大聲吼叫。
“通訊員,你小子幹什麼吃的,關鍵時候就竄稀。”
“還愣著幹什麼?”
周正瞬間回過神來,看向大腦袋。
大腦袋訓了周正一頓,又走到一個戰士身旁,指著遠處。
“怎麼樣,想想辦法幹他一炮。”
周正滿臉不可思議,指著大腦袋,“李...李...”
一個黑臉漢子走到周正面前,一把拍開周正的手,伸手抓住自己頭上的帽子,狠狠摔到地上。
“你什麼你,戰場紀律忘了?”
“當初我怎麼讓你背的?”
...
彩色空間中,無窮無盡的幻想世界散發著迷濛光暈,彷彿永恆。
路平安和蘇晨收回視線,周正的異常好運,他們也想觀察一下。
於是在周正穿越後,就尾隨其後,一路追到周正的穿越世界。
路平安看著周正離開後的世界變化,若有所思。
“他,還真是不平凡。”
“竟然真讓他搞出點名堂。”
“你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