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
但與此同時,她還是勉強維持著面上的淡定,微笑著搖搖頭:“陛下,臣妾只是覺得王爺和安姑娘真是極為般配的一對兒。”
“沒錯,”洛耀說著,語氣帶了幾分低落,可還是堅持著把話說了下去,“朕也是這麼覺得的。”
就算是如今,安綰已經名正言順地站在了洛燁霖身邊,註定要做他的王妃,可洛耀還是有些鬱悶,遺憾於這麼貌美的女子自己沒能提前一步尋到,以至於只能拱手讓給自己最好的兄弟。
眼看著洛萱和安道平互相攙扶著離開,安綰“嘖”了一聲。
“怎麼了?”洛燁霖低頭小聲詢問。
“沒事兒,”安綰把這句話說完,停頓了片刻,還是把接下來的話說出了口,“我就是覺得,安道平和洛萱真的是一對怨偶。”
“要是沒有我,估計也有別的,他們兩個總會走到如今的境地的,不過是我讓這種情況提前了而已。”安綰嗤笑了一聲。
“你說得對。”洛燁霖思索了一小會兒,也跟著點了點頭,覺得安綰的想法很對。
很快從皇宮走出去,這對新人各種折騰,總算是艱難地到了公主府,安道平把洛萱背進了新房,白日的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可鬧了這麼一大圈下來,一天已經過去得差不多了,晚宴都已經要做完。
洛萱和安道平一起休息了一會兒,然後提前恢復精力的洛萱就換了一套衣服出去迎接賓客。
一般成親的晚宴上,都是男子出去招呼客人,女子在婚房裡甜蜜又忐忑地等著丈夫醉醺醺地歸來。
可洛萱和安道平的身份畢竟不同,所以洛萱並不拘泥於所謂的規矩,直接換了一套衣服,然後拉著異常疲憊的安道平一起風風火火地走到了公主府門口,迎接來往的客人。
安道平跟著站在公主府的門口,只覺得自己的臉面徹底沒了。
做駙馬這三個字聽起來好,讓人羨慕,可實際上其中的酸楚只有能知道。
就算出去拜天地的時候,他的家人連皇宮都進不去,他們能夠跪拜的只有公主的長輩。
倒是這次宴席,他和洛萱請求了一下,洛萱大發慈悲,讓他的家人可以進來參宴。
但一定不能胡亂說話,最好一聲都不要出。
這是洛萱說給他,讓他轉述給他家裡人的話。
安綰和洛燁霖坐在最前面的桌子旁,一面隨意地吃著瓜果,一面四處打量著閒聊。
原本安綰的表情還很是淡定,但在看到一行從門口走進來的人之後,她的面色一下子變得極為古怪。
洛燁霖一直注意著安綰的狀態,所以很快關心地詢問:“綰兒,怎麼了,看到什麼了?”
說罷,他順著安綰的目光望去,很輕易地就看到了從門口進來的幾個男女。
不過他沒有見過安綰以前的家人,所以並不很確定,只能疑惑地輕聲探問:“綰兒,這些人……是你認識的人?”
見安綰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又注意到安道平熱情地迎了上去,親暱地和其中的一箇中年男子說了幾句話,洛燁霖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了一道閃電。
“難道是安家的人?”他猜測道。
沒想到洛燁霖居然猜中了他們的身份,安綰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然後露出一個笑容來:“燁霖,你真聰明啊。”
“不,這可和聰明沒有關係。”確定了自己的答案是正確的,洛燁霖的表情更加驕傲,“我這是觀察力比較優異,並未單純猜出來的。”
誇讚完洛燁霖的觀察能力,安綰重新將眼神放到安家一眾人身上,眼神深邃而冷漠:“你說的沒錯,他們就是我曾經的家人,對我特別不好,整日打罵,還要把我賣給隔壁的一個老男人。”
之前安綰沒有碰到過安家人,所以也沒有多談的心思,洛燁霖只知道這些人對她不好,卻不清楚,居然能夠這麼過分。
“竟然這麼可惡……”他說著說著,忽然就不知道說什麼了,於是緊緊地抱住了安綰,好像是想要藉助這個動作,把自己身上的力量都傳遞給安綰。
“你別心疼我啦。”感受著脖頸處溫熱的呼吸,安綰輕輕伸手拍了拍洛燁霖的肩膀,“這個永遠不知道反抗的是原本的安綰,而我可不是那麼容易被欺負的人。”
說到自己當初的復仇,安綰差點兒把眉毛揚到天上:“我剛來這裡的時候,正在洗冰涼涼的衣服,水都凍手,衣服更是特別硬,我實在洗不下去,安道平的母親就出來罵我,說我沒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