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明白了。”洛萱沉吟片刻,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詢問,“你看看駙馬現在要如何才能回過神來,別這樣病懨懨地躺著……畢竟本宮今天要和他大婚,可不能讓他就這麼躺在床上。”
在心底為安道平鞠了一把同情淚後,大夫恢復了公事公辦的模樣,鎮定地望向洛萱:“駙馬的情況雖然看起來危急,實際上並無大礙,只等小臣為他準備一服藥劑,就可以恢復精神了。”
說到這裡,他有些嚴肅地望向守在一旁的洛萱:“只是公主,這藥雖然看起來沒什麼問題,實際上卻是龍精虎猛之藥,吃完之後駙馬切不可再吃類似的藥,一定要好好保養,把有些破敗的身子重新將養起來。”
醫者在說到這方面事情的時候,總是會異常地操心,這個大夫就是如此。
他從一旁的藥箱裡取出一沓紙,然後借了公主府的筆墨,在上面寫了一劑藥,遞給站在洛萱身邊的丫鬟:“這是可以暫時恢復駙馬精力的藥方,還有……”
他還想再寫一劑方子,卻忽然想到了什麼,於是把紙放到了藥箱裡,搖頭解釋道:“小臣以後還要再來公主府,等到時再將恢復駙馬身子的藥給公主府的下人吧。”
“行。”洛萱思忖了一番,也覺得不必急於現在,於是輕輕地點了點頭,“那你就先回去吧,記得一會兒去看我們結婚的大禮。”
“多謝公主。”就算是被要求來湊人數,可大夫還是做出一副十足激動的模樣,認真地行了一禮,然後才轉身把藥箱拎起來,帶著它離開公主府。
廚房裡的下人很快把藥熬完,端到了臥室。
洛萱親自伸手接過藥碗,小心翼翼地端到安道平面前。
在這段時間,洛萱和大夫說的話,他每一句都聽到了。
想到這裡,他有些愁苦地皺起眉,面色不虞地望向洛萱手裡的瓷碗:“萱兒,這是什麼藥?”
“這是能讓你恢復體魄的藥。”洛萱面不改色地回答。
可安道平的臉色卻是變了幾變,許久後才勉強露出一個笑容:“萱兒,我聽你們說,這是對身體傷害極大的藥物,感覺是不是不太好?”
安道平往日看起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可實際上最為珍惜自己的一條命,每天都怕遇到什麼事情,把自己的小命折損進去一半。
……或許對安綰的愛能夠戰勝一切?
總之,現在安道平緊緊盯著洛萱手裡捧著的藥,眼底滿是畏懼和不安,就好像看著一隻野獸一樣,這種表情讓洛萱又是難過又是滿足。
雖然心頭有些不忍,但在思忖過後,洛萱還是沒有幫安道平把藥倒掉,而是繼續上前一步,整個人的影子都向縮在床上的安道平張牙舞爪地撲去:“道平,你別任性,今天是我們大婚的日子,你不能在百姓和大臣們面前丟人……所以你把這個喝下去,以後我幫你調養身子,肯定一點兒事情都沒有的。”
在洛萱心中,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情,也無需做出這種惶然的姿態。
於是她皺緊了眉頭,有些難以置信地打量了安道平好一會兒,才把心裡的疑惑說了出口:“你怎麼這樣反應?不就是一碗藥嗎,直接一口悶下去就好,何必要扭扭捏捏,一副女兒情態?”
可她說得越是輕鬆,安道平的面色就越加難看。
最終他死死地咬了咬牙,看向洛萱,盡力把語氣放得輕鬆一些:“萱兒,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他想說他不相信大夫,可又覺得這種話實在是太容易被罵,就抿了抿嘴唇,忍耐著心頭的情緒,答應下來,“算了,我來喝一口吧。”
既然喝了第一口,也就有了後面的事情,安道平最終在洛萱的殷切目光下直接把一大碗的湯藥都嚥到了胃裡。
也不知道是本就如此,還是他的幻想作祟,安道平只覺得有一股火辣辣的感覺順著喉管延伸,幾乎要把經過的一切地方灼燒起來。
“道平,你真棒。”在洛萱讚賞的聲音中,安道平用力地乾嘔了一下。
洛萱上前一步,帶著身後的下入們一起喜滋滋地給安道平穿好衣服,然後帶著他去喝了一碗粥,然後等待著時間到達,皇家的人來接他們。
對於婚禮的流程,安道平一竅不通,洛萱也是不怎麼了解。
不過為了讓這場婚禮不至於太混亂和難看,洛耀特意派來了對這方面很有研究的專人,讓他們分別跟在安道平和洛萱身邊,一路提點著他們,不讓他們做出什麼錯誤的事情。
在專業人士的指點下,正常婚禮規規矩矩地舉辦著,沒有出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