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平,你嘴上說著喜歡我,心悅我,實際上你卻一直想著安綰,是不是?”
洛萱冷笑:“你這番話看起來大義凜然,實際上卻是絞盡腦汁想著要如何和安綰勾搭上吧,是吧?”
原本開開心心地等待著安道平的承諾,結果只得到了這種推脫的言語,洛萱的心境一下子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顛倒,恨不能直接衝到安綰面前,把她亂棍打死。
心中的憤懣無處發洩,洛萱就只能用刻薄的言語來表達情緒:“安綰看著是個冰清玉潔的姑娘,結果居然喜歡做這種搶別人相公的事情……我皇兄無法滿足她是嗎?還是她就喜歡別人的相公,非要去爭奪?她現在敢搶我的相公,說不定她之前還和多少個男子勾搭成奸過……或許當你玩到她的時候才明白,她不過就是個被千人枕萬人睡的娼妓罷了。”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直接打斷了洛萱的所有言語。
她難以置信地伸手捂住臉,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只能徒勞地睜大眼睛,定定地盯著安道平:“你敢打我?”
這句話的尾音都帶著顫抖,可以聽出她真的是無法相信這件事情的發生。
安道平這一下用的力氣很大,因為他的手掌到現在還在微微發抖。
可他的表情卻是大義凜然的:“安姑娘的清譽不容你玷汙,你如此汙衊別人,還有一點兒公主的尊貴模樣嗎?”
“公主的尊貴模樣?”洛萱伸手,輕輕地摸上自己的臉頰,眼中盛滿熱淚,有幾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劃過她的傷口,淚水裡的鹽分直接讓她的傷口痛得難受。
她輕輕地嘶了一下,接著繼續堅持看向安道平,一字一句都是對他的不滿和控訴:“我面對你,也不過是個平凡的女子,可你呢?勾引有婦之夫,和她私相授受,如今還為了她來打我?你還要我怎麼維持公主的模樣?要是再尊貴大方下去,估計我就要把我的駙馬拱手讓人了吧。”
安道平咬牙切齒地看著洛萱,有心想要狠狠地斥責她一番,可又不好意思再說什麼,最終只能頹敗地放下手:“萱兒,我知道你懷疑我和安姑娘,只是我的確沒有什麼……你不要再這麼多疑了好嗎,我也很累啊。”
“白日我要在書院和同窗們商討學習的事宜,晚上還要陪你聊天,等你發脾氣了我還要安慰你,我真的很累啊。”安道平長長地呼了一口氣,終於把一直縈繞在心頭的想法說出了口,“我願意和安姑娘相處,就是因為她不會和我抱怨,總是靜靜地傾聽,還會安慰我……”
“我也是個普通的男子,也需要別人關懷,而不是一直做你的恭桶,接受你的所有心思和埋怨。”臥室沒有椅子,安道平環視了一圈,只發現了床,於是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床上,靠在床邊,全身都有些放鬆地垂落了下來。
“我……”被安道平如此指責,洛萱愣了一下,語氣也帶了幾分猶豫,“雖然我有些地方做得不是很好,但我可以改啊,你卻連說都不願意和我說,難道不是不想和我一起共度餘生?你每日都去找安綰,和她傾訴衷腸,但為什麼不給我一個機會?”
“而且,說實話。”洛萱嗤笑了一聲,還是把心頭對安綰的不滿生動直接地表達了出來,“安綰能夠做出你們男子最喜歡的模樣,肯定是有一些問題的,你如果有可能,還是離她遠一些為好。”
之前剛看到安綰的時候,洛萱對她還是很有好感的,覺得她長得好看、會做飯,又是自己未來的嫂子,應該和她稍微搞好關係,或許還能學會那麼一兩道菜,做給安道平吃呢。
但她之前有再多的想法,面對安道平對安綰一日日加重的情深義重,也都逐漸化為須有,心中最後留下來的竟然只有不甘和厭惡,對她的負面印象也越來越深厚。
有人說只有女子才能夠看出同性的矯揉造作,洛萱對此深以為然。
安綰也的確是做出了一系列在她自己看起來,也十分的綠茶婊的舉動,洛萱討厭她,這也是很正常的行為了。
可男子們都無法看出這些東西,安道平只覺得安綰是個小可憐,意外遇到了他,愛上了他,願意為了他和洛燁霖分開,二人一起雙宿雙飛。
而且安綰如此的好看,行為又是如此溫柔,和總是不自覺擺出公主身份的洛萱相比,就是白月光一樣的夢中情人。
因此聽到洛萱的話,安道平蹙了蹙眉:“你別這麼說安姑娘,她的確是有一些自己的難處,你不知道就不要胡亂說。”
然而他這句維護安綰的話,卻又一次將洛萱幾近熄滅的怒火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