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汙衊我?很好玩是嗎?”
被人這麼粗魯地指著,並被不是很好聽的責罵,本就不想和李秀珍和平相處的女廚師直接撇嘴一笑,毫不猶豫地接話上去:“我們兩個的確是沒什麼糾葛,不過就是我看你不順眼而已。”
“你這種人,根本配不上宋哥。”
她的這句話,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成功讓李秀珍本就不算清晰的精神全面崩盤。
“我怎麼配不上他!我會證明給你看,我才是他應該一輩子守護的妻子!”李秀珍的額頭直接爆出了青筋,甚至眼球都有些隱隱的凸起,看起來就像是變成了行屍走肉一樣,嚇人得厲害。
沒料到李秀珍生起氣來,竟然是這幅可怖模樣,女廚師往後退了幾步,接著穩定好心神,嫌棄地瞥了李秀珍一眼,繼續進行打擊:“我就是隨意說兩句,你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直接就跳起來了……你也太脆弱了吧。”
女廚師自覺自己的形容詞用得不錯,若是不要臉一點,就可以大方吹噓說自己把李秀珍講得十分生動,言辭造詣十分高超了。
可“被踩到尾巴的貓”這幾個字剛落到李秀珍耳邊,她就好像被觸碰到了什麼敏感神經,直接尖叫了一聲。
然後在女廚師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猛地跳起來,反手開啟了雅間的門,直接跑出了飯店,到了不遠處的賭場。
新來的小二不認識李秀珍,不過看她身上穿的衣服質量都不錯,應該是個有錢人,便放棄了“攔住這個瘋婆子”的想法,直接把她放了進去。
李秀珍隨意環視了一下賭場的擺設,發現和一年前一模一樣。
她找回了一年前的感覺,那種因為賭博而瘋癲的**也逐漸湧上心頭,讓李秀珍原本剋制得很好的心緒逐漸復甦。
大步走到自己玩得最好的場子前面,李秀珍扒開一個男子,站到了他的位置上,抬手就想搖骰子。
可賭場的小二急忙過來,給她端茶倒水,同時詢問她要下什麼賭注。
“賭注……”李秀珍沉吟了一會兒,接著忽然想到了什麼,眼前一亮,直接一拍手:“我押這些銀票……”這麼說著,她伸手從懷裡摸出了好幾張大額的銀票。
當這幾張銀票放到桌子上的時候,李秀珍明顯看到旁邊的幾個賭徒的眼睛都有些發紅,也不知道是羨慕還是嫉妒。
不過她結合了一下自己以前的心境,覺得這些圍觀者的心態應該是“羨慕加嫉妒”。
她腦補了一波圍觀者的心情,感覺十分舒服。
旁邊侍候的小二更是驚訝地張大了嘴,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如何言語,只是更加殷勤地為李秀珍鞍前馬後。
“夫人,您把這些……都押下去,是嗎?”他在賭場待了一段時間,但還是第一次看到在大廳的客人隨意拿出這麼多籌碼的。
畢竟真正的有錢人一般都在樓上,在私密的房間做著買賣。
看到小二逢迎的表現,李秀珍的心情異常地舒爽,她想了想,直接指了一下樓上:“我不賭東西也不賭錢,我要賭得是一個人。”
……怎麼,突然指向樓上了?
這是和樓上的客人們有關係嗎?
想到樓上的都是貴客,小二有些驚慌,聲音也顫抖地追問下去:“夫人想要做什麼?”
李秀珍又歪頭想了一下,最終下定決心:“我要你們賭場的那個姓趙的老闆給我道歉。”
“趙……”賭場姓趙的,就一位,是專門管人口販賣的。
不算是老闆,只能說是工作人員中地位比較高的一員。
聽到這話,小二很是鬆了一口氣,直接站起身來。
可就算心裡已然有了底,可他還是跟著地做出了為難的表情:“夫人……我去問問上面的老闆,再把這件事的答案告訴您,好嗎?”
“可以。”李秀珍很是自傲地點了點頭,面上的矜持和不屑,使一些沒見過什麼高層人士的賭徒真的以為李秀珍是個貴婦人。
小二狂奔到樓上,把李秀珍的要求和眾多老闆講了一遍。
很少有人提出這樣的要求,大家都有些好奇,於是先和姓趙的這位工作人員一起到了二樓的欄杆處,仔細打量了一遍李秀珍。
這個姓趙的工作人員剛開始看不出李秀珍,更無從辨認她的身份,一時間也有些迷茫,不知道和李秀珍什麼時候有過矛盾,讓她能說出這句話。
可接著,在旁邊一個男子驚訝地說出了樓下婦人的身份後,他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