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死不死的,現在怎麼突然提到了這件事。
李秀珍的面色一白,毫不猶豫地開口替自己辯解:“當時是娘錯了,可我現在已經改過了……”她低著頭,散亂地頭髮遮蓋住了她的臉頰,宋琴和宋堅也看不到她的表情:“琴兒,娘還記得你當初小小的一團,就這麼在孃的懷裡待著,那時候娘給你和你爹縫衣服……”
聽到這段美滿的過去,宋琴和宋堅的面色都帶了幾分懷念。
“娘,你是真的不再出去賭博了嗎?”宋琴滿眼哀求地望著李秀珍。
李秀珍毫不猶豫地點頭:“當然!我發誓!”
她剛想豎起幾根手指,用誓言讓自己的話顯得更加真誠,可話語就被安綰截斷:“既然嫂子說要發誓,那肯定也不介意立下文書吧?”
“什麼?”李秀珍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而宋琴和宋堅畢竟見識過不少的事情,對於安綰說的文書,也明白是什麼事情。
宋堅帶了幾分商量,將目光投到安綰臉上:“安姑娘,這也太沒有人味兒了吧……”
可相比較於和李秀珍有過一段幸福時光,對妻子還留有幾分感情的宋堅,宋琴稍作思索,就點頭應允:“安姐姐,我覺得你這個想法很好。”
宋琴對小時候的記憶並不多,稍微長大後,整日看到的就是夫妻因為賭博吵架的場景。
母親一次次歇斯底里地拿著家裡的錢出去賭博的情況實在是太深入人心,宋琴一閉上眼睛,眼前便是李秀珍瘋狂的眼神。
她對李秀珍能夠改過自新這件事,也存了幾分懷疑。
見宋堅一直躊躇不定,宋琴把身子往宋堅身邊挪了一下,勸說他:“父親,你想啊,賭博這件事很難戒掉,就算母親是真心想要戒賭,可一旦遇到了,很有可能就會重新上癮。”
宋琴說的事大家都清楚,宋堅也在擔心這個,因此聽到宋琴的話,他不住地點頭:“琴兒,你說的沒錯。”
“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麼不立一個文書,說母親要是再賭博,就逐出家門,解除夫妻關係呢?”說到這裡,宋琴彎腰望向李秀珍,眼裡含滿淺淺的期待:“母親為了我和父親,也一定會努力戒賭的,是不是?”
面對女兒的目光,李秀珍只覺得嗓子眼裡發乾,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如何言語。
見宋堅也在望著她,李秀珍只能咬著牙頓首:“沒錯,我肯定會好好照顧你們父女的。”
“好了,嫂子也同意這件事了。”安綰趁機拍手,直接讓王大老爺幫忙請衙門的文書來,現場起草一份有法律效力的文書。
王大老爺有這個能力,不過他注意觀察著安綰和洛燁霖,發現他們對於叫衙門官員前來這件事表現得稀疏平常,心裡就隱約有了猜測,覺得他們的地位一定很高。
見大伯沒有多猶豫,就請了衙門的官員前來,王憐清心裡有些不舒服,便直接撒嬌一般地望向王大老爺:“大伯,你怎麼隨隨便便就讓衙門人過來啊,這種小事,麻煩衙門的大人,是不是太大題小做了?”
說著,她斜睨了安綰一眼,又偷看了洛燁霖一下。
注意到了王憐清的一系列小動作,王大老爺怎麼可能還不知道王憐清的心思?
猜出了王憐清的想法後,王大老爺直接叫了王憐清出去。
在院外,王大老爺直接開口詢問:“憐清,你是不是看上了這個男子?”
被王大老爺問到這兒問題,王憐清也不矜持,直接點頭:“沒錯,我觀察了他好一會兒,覺得他長得好,又有風度,和我還算般配。”
“只是你應該也能看出來,他和那位安姑娘是一對。”王大老爺覺得自家侄女和洛燁霖他們不是一個層次的,於是提醒道。
王憐清並不在意:“她雖然看起來不錯,但只要我願意,這個男子還是會心醉於我的。”
她的盲目自信讓王大老爺有些無奈。
他知曉王憐清的性格,只要她一旦決定了一件事,就算是八匹馬也拉不回來。
於是他只能嘆了一口氣,最後叮囑王憐清:“你想要就去爭取,但千萬不能用不好的手段,明白嗎?”
“我知道。”自小浸淫在儒家思想中的王憐清沒有思考就點了點頭。
可在王大老爺看不清的地方,王憐清撇了撇嘴,露出一個厭惡的表情。
等文書到了王家,王大老爺得了通知,趕快跟著一起到了會客廳,笑著引領文書到洛燁霖面前。
文書剛站到洛燁霖和安綰面前,就覺得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