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抱歉。”聽到這個結局,洛耀有些不好意思地垂首,表達自己的歉意。
雖然知道這種現實中發生的故事,結局絕對不可能像話本中描述得那麼美好,可是真的聽到了悲慘的結果,洛耀還是覺得有些難過,心情也低落下來。
“沒事兒,這其實是正常的情況。”花魁有些虛弱地笑了一下,雖然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可憐,但這幅模樣倒是更得洛耀的喜愛。
“唉,想想,朕小時候活得其實也不開心。”被花魁的話感染,洛耀將她擁在懷裡,也跟著回憶起了過去的故事:“朕一直活在深宮裡,是所有兄弟和妃子的眼中釘肉中刺,每時每刻都要防備著吃穿用度,就怕做什麼的時候沒注意,就直接折損在皇宮裡。”
“朕又不像太子他們,母妃權勢滔天,可以在後宮弄出一個專門的小廚房,給他們準備專屬的菜餚,絕對安全健康……朕只能在吃飯的時候小心注意,絕對不吃外人給的食物。最後竟也活到了最後。”
耳聽著洛耀回顧皇宮的生活,花魁輕撫著洛耀的肩膀,看似心疼,實際上眼中漫布著想往和貪婪。
對於身處皇宮之外的人來說,“皇宮”二字便代表著權勢和富有,是正為錢所困的他們瘋狂追求的存在。
而外面人的悠閒和自在,也是在皇宮裡生活得厭煩的洛耀想要的。
他們兩個彼此羨慕,互相吹捧,很快就都得到了快樂。
關鍵時刻,洛耀和花魁深情對視,洛耀心中的火焰再次熊熊升起。
“噹噹噹”門響了。
洛耀的神色一瞬間陰沉下來,但在聽到門口傳來的聲音後,他只能無奈地瞥一眼床上的花魁,有些惆悵地開口:“進來吧。”
木門被推開一條縫,門外的御醫小心地往裡面打量了一眼,見花魁的衣衫還算整齊,才鬆了一口氣,把門徹底推開,拎著藥箱走了進來。
“陛下。”他先和洛耀行了一禮,然後面向花魁,有些不確定地開口:“是這位姑娘需要檢查嗎?”
沒想到洛耀嘴上說著叫御醫過來,竟還真的讓御醫來了。
從這個舉動中意識到了洛耀對自己的在乎,花魁的心情稍微舒緩了一些,覺得就算失去了這個好機會,以後也定能抓住更好的。
因此她側頭凝望著洛耀,見他隱晦地對著自己點了點頭,便跟著開口:“麻煩大夫了,是我一直以來,因為總是不吃飯,胃有些許問題……其實不是什麼大事,真的麻煩大夫了。”
是皇上叫他來的,御醫就算心裡有再多想法,也不敢表達出不願意。
因此御醫有些靦腆地笑了一下,轉身從藥箱裡拿出了紗巾,同時回應:“請姑娘把手腕伸出來,臣為姑娘診脈。”
“臣”這個字一出口,花魁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趕忙把眉眼間的愉悅掩蓋下去,不想被外人發現。
剛聽到御醫自稱“臣”的時候。花魁還以為他的這個稱呼是對洛耀說的。
可隨後,她忽然想起了自己在御醫眼中的身份,也就明白了御醫說這話的緣由。
她躺在聖上的床上,和洛耀的關係看起來也很親密……
她就是皇上的女人啊,要是不出意外,應該就是妃子之一了。
只要是皇帝的女人,不管權利大小地位高低,都是高人一等的存在,是主子。
花魁斂著眼眸,看著御醫小心翼翼地將紗巾放到她的手腕上,然後隔著紗巾把兩根手指搭上去,微微皺眉感受起了她的脈搏。
她還是第一次受到這樣的待遇呢。
花魁好奇地打量著御醫,過了一小會兒,就扭頭望向洛耀。
花魁只是想多和洛耀進行一些交流,洛耀卻以為花魁是第一次看到這種陣仗,有些害怕,便上前一步,溫柔地勸慰她:“別擔心,他的醫術好得很,一定能夠把你的胃病治好。”
聽著洛耀的話,御醫在心底吐槽,想著“胃病是個慢性病,只能溫養不好治療”,嘴上卻是跟著應和:“姑娘不必擔心,臣一定能讓姑娘的胃以後再也不疼。”
把脈後,御醫面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隨後他思忖片刻,站起身來,禮貌地向花魁和洛耀述說情況:“陛下,姑娘的確是得了慢性胃病,不過只要多加溫養治療,肯定能逐漸恢復的。”
說到這裡,他稍微頓了頓,回身從藥箱裡翻出了筆墨紙硯,略一思索,就落筆寫了差不多一頁紙的文字。
在輕輕提起信紙,吹了吹上前未乾的墨跡後,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