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地說了。
謝微一個電話打了過來,激動道:“航母都關照到你劇組了?看來有戲啊?!”
“把你叫過去吃飯?可以啊!”
“你們都聊什麼了?他暗示你什麼了嗎?”
秋澄:“沒有。”
這個男人,不過是抽個空,出來“好心”地喂下“流浪貓”罷了。
現在恐怕連養貓的想法都還沒有。
也是,他這個“流浪貓”,現在不也只是吃吃飯麼。
終於這日,秋澄來到餐廳,面對的不再是圓桌,而是一張四人位的方桌。
他坐下,穆行天就在他對面,離得很近。
這樣近的距離,他們彼此都能清晰地看到對方的面孔。
秋澄平靜地筆直地望過去,甚至能看進穆行天那漆黑的瞳仁裡。
秋澄放在桌下的手暗自捏了捏,緩緩垂眸。
“怎麼了?”
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言語中帶著關心。
秋澄穩了穩心緒,重新抬眸,啟唇道:“我今天不能吃太多,下午有戲。”
穆行天笑了笑,包容的神色,道:“你想吃多少都行。或者有什麼想吃的,也可以告訴我,我讓廚房去準備。”
關心的語調,溫和的話音,上位者天然的從容,細節中展露無餘的權勢所帶來的諸多便利。
以及這樣一張俊朗深邃的面孔。
相信任何人面對此情此景,切實體會過,都要產生一些不切實際的聯想。
秋澄分外理智:貓可不會飄飄然。
貓的眼中,不會看到這些。
秋澄不為所動,餐點送來後,安靜地垂眸吃飯。
桌對面,穆行天面前依舊只有一杯水,被他擱在桌上的手虛扶著,指尖偶爾在杯身上輕輕點著,是他思考時會有的習慣。
穆行天在想:他還真只是貓了?
除了吃飯,什麼都不說,也不問?
連最起碼的好奇和疑心都沒有嗎?
只是來吃飯?
穆行天第一次在秋澄吃飯的時候開口:“不再問問我是誰了?”
秋澄抬眸看了看他。
穆行天:“嗯?”
秋澄淡道:“不需要。”
穆行天看著他,幽幽道:“你好像只是來吃飯的。”
秋澄抬眸,眼神:不然呢?
穆行天便笑了。
穆行天:“最近的拍攝順利嗎?”
秋澄垂眸吃飯,未答。
穆行天不緊不慢道:“如果工作上有什麼需要,也可以告訴我。”
秋澄拿筷子的手一頓,抬眸,眼露警惕,過了會兒,他緩緩放下筷子,人坐直。
穆行天等著,以為他會說什麼,卻見秋澄抽紙巾擦了擦嘴,又拿溼毛巾擦了下手,起身。
穆行天抬眸:“不吃了?”
秋澄看了他一眼,道了聲告辭,離開餐桌,徑直走了。
穆行天略有些意外,但也不算多驚訝。
這些年想留在他身邊的人太多了,什麼牛鬼神蛇都有,什麼樣的算計也都在他身上用過,以退為進這招他見得太多了。
當然……
穆行天望向離開的那道身影:當然,秋澄有些不同。
他像他曾經的那隻貓。
模樣像,連脾氣都相似。
裴玉這時候過來:“老闆,要走嗎?”
秋澄已經走出餐廳,看不到身影了。
穆行天收回目光,靜坐了片刻,指尖在桌上點了點:“他沒怎麼吃,讓人送份飯過去。”
裴玉有些意外,沒表露什麼,恭敬道:“是。”
秋澄回了劇組,酒店的餐點隨之送來,下午,又送來以他名義請全劇組的下午茶。
小秦前兩天還能吃得歡天喜地,如今有所猜測,見一袋一袋的奶茶擺在不遠處,臉都垮了。
小秦憂心忡忡地低聲對秋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