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風亦步亦趨地跑進了洗手間,過了30秒時間,便鎮定自若出來了。這時,胡風清醒多了,小小眼睛裡都沒了之前的發怵恐懼,臉上的泛白已消退了不少,已慢慢多了一些紅潤的血色。估計這個半吊子在洗手間裡對著鏡子給自己打了打氣。
此時,胡風挺直了胸膛,站在茶几前,暗暗地吸了一口氣。似乎要展示他自信個膽力。胡風可不想再出現剛剛那垃圾的熊樣了。
“嚇得要尿了。老二忍不住了。不怕啊,胡風兄弟,我可不是老虎,不吃人。頂多就是咬咬人而已。不過呢,你的顧慮也是正常的。我向你保證,以後就不做讓你擔驚受怕的事情了。而且,你想想人是我們一起綁的,你怎麼也脫不了關係了。為什麼還急於要推脫呢!現在你的想法不應該是這個點,而是怎麼搞定楊芳,讓她別說出去。”
胡風很悲催地聽完了這很有道理的話,乖乖走到木質真皮沙發跟前,很謹慎地望了廖炳坤,擺出很無辜的表情。廖炳坤眯了眯眼睛,沒說話。胡風笑嘻嘻奉迎著廖炳坤,摸了摸沙發,像哈巴狗一樣坐了下來,等著主人的訓話。
“胡風,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你逃不了,我也逃不了。現在我有一個新想法。你去告發楊芳。就是說你跟他是戀愛關係。我就要看看張涵這個臭蟲要怎麼處置。”
這不是推胡風去扛炸藥點炸藥嗎?
胡風這半吊子再傻,也不會拿自己的飯碗來。
廖炳坤特麼瘋了。
胡風不敢動,心裡卻極度憤怒。胡風想像著,自己能靈魂出竅,拿起水果刀就扎死廖炳坤。之後,拿起餵狗,才能消他的心頭之恨。
“告發,我不是也沒了工作了。這不合適吧。”
“你聽我說,雖曼生集團有規定,但我還有後招,讓張小美去告發張涵跟陳玫也是戀愛關係。到時,誰得利,是你呀。你想想。我把楊芳和陳玫的預案創意都給你,你在最後拿出方案來。到時張涵疲於應付,你漁翁得利,預案勝出,就是業務部經理。這樣可好。”
“高明,高明。”
胡風即刻一臉榮光。但突然,胡風飛速撈起茶几上的水果刀,眼睛一亮,刷一聲,水果刀就正中架在了廖炳坤的脖頸處的大動脈上了。
這是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呀。
“你插上來吧。我可是爛命一條。到時,你就要跑路了。一輩子都提著膽子東躲西藏的。怕不。不怕嗎?哈哈哈。趕緊懟進來吧。你試想想當刀尖一下子就切斷了大動脈後,你看過高壓水槍嗎?”
廖炳坤微微一笑,停頓了下來。廖炳坤感受著刀尖的一點刺痛和寒意,心裡還是有些慌亂的。但他可是見過大世面。胡風握刀柄的手背狂飆冷汗,還有額頭都是冷汗,呼吸急促,鼻子咻咻作響。很明顯,胡風處於半理智半癲狂的狀態。廖炳坤知道這時候該怎麼辦。
“我見過,還試過。在牢房裡面,那些爪牙狂笑地開著高壓水槍往我的身上噴。即刻我全身火辣辣,痛得直打哆嗦。”
廖炳坤突然一笑,但內心加重了一層的驚慌來。此時,胡風咬牙切齒地都壓上廖炳坤的手臂上。廖炳坤發現胡風的瞳孔放大。這是不好預兆。難道這個半吊子要真是插向他的大動脈上。廖炳坤感覺到刀尖似乎進了一點。明顯的刺痛和液體從刀尖的地方流出。他告訴自己,這千鈞一髮之際,要他孃的鎮定。
“知道高壓水槍為什麼那麼厲害啊?哈哈哈,因為水壓極大,水柱很粗很大,還很直很硬,就跟毒蛇一樣直直咬上來。待會,刀尖插進大動脈0.5公分後,就也會見到一條帶血的毒蛇直直咬到你的臉上。會很痛很痛的,還會很腥很鹹。之後這帶血的毒蛇就會一瞬間不見了。而我也就死不瞑目了。哈哈哈,哈哈哈。來吧。”
廖炳坤繪聲繪色地描述著,大動脈插破的景象。心裡有加了一層慌張。誰想死呀。但明顯感覺到胡風全身發顫的廖炳坤可不怕,他不想當孬種。因為他知道胡風呼吸得很大力很急促,這就是激情殺人的狀態了。只是,廖炳坤卻發覺刀尖處的痛感少了些。就這微弱的動作,廖炳坤在瞄了一眼胡風恐懼的瞳孔後,便全身放鬆了。這個胡風就是一個孬種。
“你以為我不敢。大不了,我剁了你之後,我自行了斷。”
胡風呼吸就跟即將燒開水的燒水壺的蓋子一樣,頻率極快。這時,廖炳坤突然害怕起來。這情況可是急劇往激情殺人的方向一路狂奔著。胡風痛苦地說著,還閉起了眼睛,似乎要把力氣集中到刀尖上。只要胡風大聲一叫,同時手一用力,廖炳坤的血就會噴射出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