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起了牛毛細雨。楊芳沒空管,往從小巷跑出來。奇怪了,小吃店要關門不營業了。楊芳還想質問胖乎乎的老闆娘,要老闆娘說實話。她看到小吃店鐵拉門處貼了一個告示:東家有事,停業一週。楊芳覺得裡面有貓膩,卻找不出一點頭緒來。她拾階而上,敲了幾下鐵拉門。沒人應。她仔細聽了下,發現裡面沒一點的聲響。看來,找老闆娘質問沒戲了。她灰心喪氣看著如千萬條線條下落的天空,整個人都沒了精氣神。
她不顧店門前面臺階髒汙,坐了下來。這時,她突然又站了起來。她不能讓楊名的腿白白給人打斷。但現在是沒一點的辦法。
冬天的風呼呼吹來,楊芳的手腳吹得冰涼。這悽風冷雨的,她不由感傷,但她又不甘心。她只能搏一搏了。此時,她的頭腦即刻便出現了一個人來。
“謝菲,吃飯了?”
“楊總,你又要請我吃飯不成?這可就是算了。我沒空。”
“跟你瞭解一個人。我們公司樓下不是有一個負責十字路及周邊的環衛工嗎?年紀大概五六十歲樣子。有印象嗎?”
“他呀。我認識。他很可憐的。我常常會幫她推推車之類。上次,我還看到他給人打了一頓。但我沒上前去幫忙。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是張總。”
“張總?這個畜生,竟然連老伯都不放過。”
楊芳本是坐在臺階上,一聽是張涵,她整個人都跳了起來。她的第一反應並非是譴責張涵的胡作非為,而是對張涵跟環衛工有什麼關係感興趣。她故意譴責張涵。
“他叫張阿俏。年輕時候在曼生集團待過。他說以前曼生集團是叫雙國集團的。他離開公司之後,公司就改了名字。具體公司為什麼改名字?他沒提,估計是不知道。當時,在雙國集團,張阿俏可是風雲人物呢!至於他為什麼會淪落到掃地,我覺得很有問題。我去過他家。他家環境雖不是很好,但還是屬於中上層次的。家裡很乾淨,整潔,也很講究。當時我只是把他壁畫摸了一下,他便不高興了。這個老頭很奇怪。”
楊芳沒說話,繼續聽著。楊芳沒想到這個掃地的背後還有故事。更讓她驚訝的是跟公司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就是上次我看他給張涵那個畜生打後,便上前去扶他,才跟他有一些話聊。他似乎對曼生集團很瞭解,但他卻三緘其口。似乎不願意提起往事來。但一提起張涵,他便莫名緊張。當時,我拉著要他去報警,要給張涵一個教訓。他死都不肯去。”
“張阿俏,這個名字聽起來像是女人的名字。真是奇怪。”
楊芳並非是稀奇,而是故意提及的。
“對,對,對。楊總你不是我還沒想到。張總跟這個張阿俏可是同一個姓,會不會。。。。。”謝菲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說這兩個人極有可能是親戚。
“莫非是。。。。。”
楊芳也想到了。
“這樣就好解釋了。親戚間因為家庭矛盾,發生打架事件是很正常的。現在的世道,人可以為了一根火柴一塊麵包大打出手。”
楊芳心裡咯噔一下,糟了糟了。要是兩人關係非比尋常,那麼張涵對不倒翁裡面有什麼東西不是早都知道了。看來,自己是晚了一步。楊芳再次陷入了灰心喪氣。
天空漸漸暗下來,冬天的風來得更猛了。楊芳感覺到冷,不由地伸手捏了捏拿手機的手。十字路口周邊的三盞白熾路燈亮了起來,另外五盞是徹底沒亮了,紅綠指示燈也一閃一閃的。這個十字路口此時是亂成了一鍋粥,車的喇叭聲頻頻響起。
“好了。我知道了。看來,一切都在人家的掌握之中了。我也只好認命了。”
“楊總,你可是答應了要幫我查出周明真正的死因的。你可不能洩氣。我支援你。對了,我聽到你那邊很吵,發生什麼事了?”
“我現在在公司樓下,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碰見張阿俏?我有事情要問他。對了,你不是去過他家嗎?帶我去。”
楊芳神情有了大轉變,動作都變得積極了很多。
“這個?我是幫不了你。”
“謝菲,你什麼意思。這邊又要我幫你查出周明的死因。現在你又要袖手旁觀了。”
“我也有苦衷,你就不要逼我了。”
“我不逼你,也不要你帶我去。你只要告訴我,張阿俏家裡的地址,剩下的跟你沒關係。可以嗎?”
楊芳態度很強硬。她拼命地跺腳,對謝菲這敷衍的說法很氣憤。
“什麼事?我可以幫你轉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