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一開，曼生集團的前臺張小美已站在門外，展示著標準的微笑，粉紅色的嘴唇微微動了下，雙眸如秋水般，修長的腿穿著粉紅色的高跟鞋，給人一派溫馨的感覺，很是動人。她開啟了玻璃門，彎了下腰，等著張涵進來。張小美臉形很好看，常常有人說她的臉蛋像張曼玉，給人超凡脫俗的感覺。
不可否認，每個人都對美的東西或事物很是歡喜的。今天張小美穿著一身粉紅的套裝，加上她高超的化妝技術，就連緊跟其後的楊芳，也不得不讚嘆這小妮子的美貌來。張涵踏入門口時，不得不上下打量張小美。雖張涵也打量是顯得那麼漫不經心，又很享受很自信的樣子。
平常，張小美很接地氣，見誰都是笑臉盈盈的，只是今天似乎換了一個臉孔。
張涵進去後，張小美見楊芳過來，似乎故意把玻璃門關了起來。
“真是狗眼看人低的花瓶。”
楊芳心裡默默罵著，一手推開玻璃門進來了。瞥了一眼張小美。張小美正好跟楊芳雙眼對視了。楊芳發覺今天張小美的眼神的確不一樣，竟然毫無懼怕的感覺。好歹楊芳也是業務部副總兼專案經理。張小美就不怕楊芳打擊報復。
之後，張小美轉身到前臺，整理了檔案。對楊芳視而不見。楊芳覺得很不對勁，心裡很慌亂。覺得張小美一百八十度的態度轉變有蹊蹺。上次，周鑫就要給開除時，張小美就表現得很明顯。楊芳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張小美對公司的人事變動了如指掌，自己接下來或許也會給掃地出門。但楊芳又覺得不對，上次她給開除了，張小美還是畢恭畢敬的。只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張小美一定知道關於她的事情。
“張小美，你的眼睛有問題。”
“我是死是活，你可別上心，你該對自己好點。”
“不是眼睛有問題，是腦子長毛了，給塞住了。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狗？”張小美挺了挺胸，筆直了腰桿，明顯在顯示她身材與自信。“大家都是同類吧。只是，我這狗可是純種的，而你應該是雜交的。”
楊芳似乎不生氣，看了看張小美，笑了笑，翻了翻她的包後，雙手一攤開。“對不起，今天忘了帶骨頭了。下次我給你補上。”
其實，楊芳心裡很明白。張小美是張涵招聘進來的。張涵曾很自豪地說過張小美是他的一件完美無瑕的作品。張小美剛來時，就跟鄉巴佬一樣，雖長得不錯，但穿著和言行舉止，大家是不敢恭維的。常常會在前臺裡摳鼻子，或是瓣腳趾頭。只是很是奇怪，張涵竟然沒開除她，反而找了時裝設計師和化妝師給她培訓了一個月。張涵還親自出馬教張小美一些生意場上的小技巧。公司上下覺得張小美跟張涵有一腿。不然，張涵這個沒人性的傢伙，對這樣一個沒背景，沒實力，就是典型的花瓶會那麼上心。楊芳可是疑惑不已。只現在不是疑惑的時候，楊芳覺得這個花瓶要騎在她的頭上狐假虎威了。
“你。”張小美即刻給激怒了，她剁了剁腳，高跟鞋發出急迫的咯咯咯聲響。
“純種狗要吠我了。我好怕，請不要咬我。我怕得狂犬病。”
“上帝要毀滅一個人，首先就是要他瘋狂起來。瘋狂吧。以後就沒機會。”張小美突然又沒生氣了，咬著手指，眨了眨眼，一副花痴的樣子。但在楊芳看來，張小美的神情變化極快，或許這次真的沒逃一死。楊芳沒說話，仔細觀察著張小美，眼睛睜得大大的。上次，楊芳便是用這招數嚇壞了張小美。但這次不奏效了。
“楊副總，我那麼崇拜地看著我。我想我一個前臺癟三，受不住這樣的大禮。我覺得你還是把你殺人的眼神收一下。”
張小美若有所指說後，便走到了前臺的旋轉的鐵凳子上。張小美一手推了前臺，整個人旋轉了一圈，發出噗嗤地笑了。
“發春還是發騷。看來，今天是一個神奇的日子。張小美，你是否覺得你要上天了。”楊芳不屑看了看張小美。
這時，張小美一手打到前臺，嘭一聲，這個人便停住了，正好對著楊芳。
“沒張上翅膀。但我想著某人上天台的機率要大點。只是，我有一個善意的提醒，一個女子跳下時，本人是很爽的。因為這又飛的過程。只是呢，在地球引力的作用下，迅速下去，會成為血肉模糊的。到了天上，可就不好看了。會很嚇人的。”
“看來，你飛過。形容如此逼真。死過一回的人就不一樣。不過，我忘了跟你說，我也死過一回。你就是張涵的花瓶，走狗。”
楊芳突然呵斥著，還舉著拳頭作出痛打落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