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菲,到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時候,我們沒一點選擇的餘地。廖總你應該見過,他原來是昆市集團的高層,涉嫌詐騙集資,給公安抓了。要是你有留意新聞會看到他。我也不是嚇唬你,他竟然出來了。裡面的水又多深,我們無法猜測,更是無法想象。但我覺得我們只有抱團一起,才能有唯一的重生之路。你覺得呢?”
“楊芳,你跟他是一夥的。我是怕,但我也不是一個軟骨頭,我還是那句話,要殺要剮,隨你便。”
楊芳走到謝菲的跟前,拿出手帕,蹲了下來,給謝菲輕輕擦了擦汗。
“廖總,為什麼會落到這步田地?一個高層,衣食無憂,每天過著奢侈的生活,多好。要去詐騙。這並不符合常理。詐騙的背後究竟是人性的貪婪,還是社會的罪過,你我都沒辦法去考量。但我們可以為自己好好想想。”
楊芳停頓了下。
“一個逃犯,給公安通緝的逃犯,換一句話就是亡命之徒,這個亡命之徒把你我放到這裡,你覺得不達到他的目的,他會放我們走?這絕對不可能。要是惹怒了他,我們還真的要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有個現象或許聽過,常常第一縷陽光降臨在這個萬惡的城市時,某處的垃圾堆就會出現發臭的屍體。你有沒聽到新聞裡報道破案了。沒有。無頭懸案,常常發生,我們必須要避免成為無頭懸案的受害人。”
楊芳發現謝菲的衣服溼透,她身上的汗酸味很難聞,頭髮上還黏著發白的牆皮。楊芳輕輕拍了拍謝謝的頭髮,吹了下,看著牆皮像鵝毛一樣慢慢晃來晃去地掉落著,直掉到地板後,楊芳站了起來,瞟了一眼謝菲僵硬的表情。
“我們都不願做全身沾滿垃圾的屍體吧。我們還有夢想要去追,有家人要去照顧,有人會記掛我們。我們成為一具屍體,地球照樣鑽,不快一秒也不慢一秒,但我們的家人會哭泣,會傷心欲絕。我們不能自私地決定自己的生或死。從我母親雙腿癱瘓後,我就知道我要繼續走下去。我不敢想象我母親沒了我的照顧後的慘劇,她連做一個乞丐的資格都沒有。”
謝菲沒說話。神情變了,嘴邊的肌肉頻頻發抖。看來這個姑娘要哭了。楊芳以為自己的說教起到了效果,她繼續說。
“謝菲,你家條件好,不用擔心雙親,但你是一個不服輸的人。你不想在你父母的庇護下生活,成為行屍走肉,沒一點自由的。所以你離家出走,所以你要跟周明私定終生,所以你三年不進家門。你是有理想去追,有想法去做,有充沛的激情的人”
楊芳越說越激昂。
“難道你就為了張涵的幾句話,把這一切都忘了。甘願做他的走狗。你這樣的做法,不等於重新回到了沒自由的生活了嗎?天呀,你花了三年時間,終於尋找到了自己要如何生活,此時卻又要親手毀滅它。是你太殘忍,還是你給花言巧語迷惑了?”
“別說了,別說了。你處心積慮就是要從我手中得到那把鑰匙。你把我祖宗十八代都查了一個遍吧,你還明不明白這個世界還是有隱私之說。你跟張涵之間的鬥爭,關我屁事,你能告訴我,我為什麼會落到這步田地。”
謝菲激怒掙扎了下,但手腳捆綁太緊,她只能作罷。她看了看手腳上的繩子,又仇視了楊芳。
“這就是你保護我方式?”
楊芳雙手一攤,顯得很無辜。
“這都是廖總的主意。他怕你不配合。”
“廖總,威脅你了。”
謝菲質問楊芳。
“沒有。”
“我和你是同一條船?”
“目前不是。”
“為什麼?”
“你還再仇視我。”
“你說過要保護我。我哭著打電話給你的時候,我那麼有多無助。張小美嚇唬我說,張涵要開除我。我叫天不應叫地步靈的時候,你在哪裡?你不是一個說話算數的人,我為什麼要說話算數。我都跟張涵說了,你找張阿俏了。還告訴了她,你要針對他,要找到他的把柄,要置於他死地。你知道他怎麼回答我嗎?他說,楊芳會死。會死。你還是想想你自己的後路吧。”
“他還說了什麼?”
“死還不夠嗎?還有什麼比死更能解決問題的辦法?”
“有。”
“什麼?”
“那把鑰匙。”
“那把鑰匙?”
“我有十足的把握。”
“把握?”
“周鑫的死,跟曼生集團有莫大的關係。作為總經理,張涵清楚得很。周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