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飄遠。
看這雨勢,今晚也不會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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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金鑾殿。
朝堂上,人人自危,惴惴不安。
好像大臣們都察覺到朝局動盪,面面相覷,惶恐憂慮。
一連幾日,陛下都沒有上朝。
今日重新召集文武百官上朝,眾臣議論紛紛。
殿外的雨還在下,只不過相較昨日,終於有減緩的趨勢。
大殿上,有朝臣看著缺席的官員,眾說紛談。
“張大人,您知道司徒大人去哪兒了嗎?為何沒來上朝?”
“據說……司徒大人稱病,在司徒府久居未出。”
“呵呵,對外的虛話你們也信!司徒大人分明是——”有大臣說到這裡,聲音又漸漸小了下去,“分明是被軟禁了!”
“這話可不能胡說!”
“怎麼會是胡說!你去問問尚書大人!”
“尚書大人知道什麼?”
“軟禁司徒大人的,本就是尚書大人吶!”
“……”
一時間,不少眼光聚集在了尚書郭凡清的身上。
自上次他登樓作對,司徒大人派手下贈詩一闕,再之後,郭凡清便極少出現在眾臣視線中了。
據說那一晚後,郭凡清閉門謝客五日,最後是司徒大人上門拜訪,郭凡清才從房門中走出。
自此後,他對待滿朝文武百官,都溫和了許多。
沒人知道那天司徒大人與郭凡清說了什麼。
兩人仍舊不說話,即便是正面遇上了,也只是行個官禮,擦身而過。
朝堂上的大臣們也都在傳,大概是郭凡清嫉妒宴唐才華,不肯低頭。
注意到眾人的眼光看過來,郭凡清手持笏板,身姿筆挺,對那些視線視若無睹。
有實在疑惑好奇的朝臣終於忍不住上前:“尚書大人可知,司徒大人為何沒來上朝?”
郭凡清無甚在意地瞥他一眼,語氣冷淡:“自然是因為司徒大人身體抱恙,不然還有什麼原因?”
正當大臣們想再問些什麼的時候,一陣躁動傳來,只聽內侍高聲通傳道:“陛下駕到——”
一時間,滿朝文武百官紛紛跪拜在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