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幾筆,又被他團作紙團,仍在地上。 如此往復。 “我要去潯陽了。” 那是宴唐對季君皎說的第一句話。 男人頭都沒抬,仍是垂眸寫著什麼。 宴唐也不在意,門外的風雪終於停止,陽光照在那雪地上,有些刺眼。 “長安冷了些,”宴唐淡淡道,“殿下其實很怕冷的。” 不知道是哪句話終於引起了他的注意,男人手上寫字的動作微頓。 緩緩抬眸,那雙墨色的眸平靜淡漠,風雪寂滅。 宴唐看著他,許久,他輕笑一聲,像是自嘲,又像是嘲諷。 “你不必這般看我,殿下從未告知過我,她的計劃。” 他的聲音很輕很輕,但讓季君皎聽去,便像是等待宣判的囚徒。 “她的計劃中,考慮了我與京尋,考慮了陛下,考慮了你,”他笑,“卻獨獨給自己安排了一場死局。”喜歡女扮男裝死後,她開始演柔弱綠茶()女扮男裝死後,她開始演柔弱綠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