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黃就站在那裡，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曾幾何時，這種輕描淡寫的否定話語是自己對他說的。
但如今，竟然是自己作為被拒絕的一方？！
程功將手中的試劑瓶放下，轉身想要拿旁邊的東西，這才忽然看到了蘇黃站在原地。
“啊，老師，您什麼時候來的？”
程功的話讓蘇黃的表情稍微有些緩和，這傢伙原來根本沒有意識到剛才是誰在跟自己說話。
這傢伙在研究的時候，簡直旁若無人，完全是下意識地否定了自己的提議。
想到這裡，蘇黃也是擺擺手，將自己剛才的話又問了一遍。
就在他以為程功會果斷答應的時候，程功卻是皺起了眉頭。
他看了一眼關著零號實驗體的方向，想了想開口道：
“老師，對於您的能力我很信任。
但這零號實驗體十幾天來，沒有進食過任何一次，甚至連水都沒有喝過一口。
可它沒有表現出任何虛弱的樣子，甚至和之前一樣健康。
您覺得，這正常嗎？”
蘇黃根本聽不進去，他不屑於給程功打下手，這段時間的貢獻基本為零。
可慶功大會在即，他不想放棄這個獲得名利的機會。
因此，他嘗試說服程功：
“現在的時代已經變了，以前我們想象不到的力量現在成為了現實，還有什麼不可能的呢？
不就是不吃不喝嗎？或許是它還沒到餓的時候。
駱駝不就是能將脂肪和水分儲存在駝峰中，在沙漠中長時間行進嗎？”
然而，程功卻是很認真地點點頭：
“老師跟我想的一樣，我也猜測有這種可能。
所以現在我們就暫停了對它的研究，想看看它到底什麼時候才會進食。”
蘇黃有些被噎住了，但還是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
他看了看零號實驗體那邊空無一人的環境，想了想說道：
“那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就讓我去觀察它吧。
畢竟現在我們只有這一隻實驗體，神聖之力也有限，出了意外那之前的時間就都浪費了。”
程功猶豫了，但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妥。
蘇黃見狀，立刻趁熱打鐵道：
“在你的帶領下，我們的研究已經逐漸走上正軌了。
老師也不想成為研究院中的廢人，你這邊不缺人，鐵教授那邊也幫不上忙……”
說到最後，他忽然嘆了口氣，頗有種英雄遲暮的悲哀。
見到往日的老師如此落寞，程功眼中露出些許不忍，只能說道：
“那好吧，但老師你只需要每天做好觀察記錄就好。
如果有什麼異樣，一定要及時通知我。”
蘇黃狂喜，卻還是表現得比較淡定：
“放心，老師老咯，只想發揮一點餘熱就好。”
“老師才三四十歲，怎麼可能會老。”
程功的話已經無法進入蘇黃的耳朵了，他只想快速跑到零號實驗體附近。
程功也明顯有事情要忙，簡單地說了幾句之後便繼續開始了自己的實驗。
蘇黃壓抑著內心的興奮，推開了關著零號實驗體的房門，看著那零號實驗體就像是看著自己的親人。
上京基地傳送塔旁。
一道光芒閃過，隨後顧傾寒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這裡。
在他的身後，跟著的赫然是……
另一個顧傾寒。
走在前面的顧傾寒無奈回頭，看著身後除了衣服不同，剩下幾乎一模一樣的那人，無奈開口：
“還不能變回去嗎？”
他身後跟著的，是吞噬了時間之力的顧傾源。
但這個過程似乎出現了一些小意外，顧傾源從幼年顧傾寒長成了成年顧傾寒的模樣。
而顧傾源也是十分無奈，露出委屈的表情：
“我也不想啊，但我還沒有完全控制這些力量。
估計還得等一會兒，或者再等個幾天？”
顧傾寒已經對這個傢伙的廢話文學免疫了，想了想說道：
“這樣吧，你讓人帶著去研究院叫停對巨龍之力的研究。
反正你現在是我的模樣，程功會聽你的。
之後你可以在那邊盯著，或者幹什麼都行，等恢復了之後再透過精神交流告訴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