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們一眼,輕笑:“來的正好,都來一起聽聽你們家老太太乾了些什麼,省得我一個一個去找人,漏了一個反而不妙。”
宮妙妙和程若靈相互看了一眼,眼裡閃過一些複雜的光芒,繼而又非常同情的去看自己的丈夫,嘴裡想說什麼安慰的話,終究覺得場合不適合。
“快將我媽媽送醫院!”封睿行喊道。
黎忘憂卻恣意地斜挑眉:“她死不了!”
“她這樣她這樣……”封睿行和封浩宇指著自己癱在地上死活不知的母親,急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黎忘憂的聲音卻驟然變冷:“你們再這麼聒噪,我就真讓她死了!”
封氏兩兄弟雖滿臉惱怒,卻立刻把唇一抿,看著那個魔女又提高的腳,一顆心緊緊提到了嗓子眼。
宮妙妙和程若靈的眼神越發複雜,任誰也沒有想到,在封家驕縱跋扈,自私自利,目空一切像個皇太后般的女人,今天竟然落到了這步田地——像一個無骨的病患,或者說一堆爛肉就那麼癱在那裡……
覺得他們夠冷靜了,黎忘憂拿出錄音筆,朝眾人揚了揚:“之前,你們一個一個覺得我冤枉了你們家老太太,因為我沒有拿出真憑實據,你們相信我的人很少,你們總在賭我拿不出什麼證據,或者說非要等於瑜回來了和她對質,你們才會相信你們家老太太是個罪大惡極惡貫滿盈之徒!”
她邪肆揚唇,接著說:“但是我這個人呢,也比較硬氣,就愛叫人家心服口服!你們不是要證據嗎?我現在就拿出你們老太太親口承認的證據,給你們來一個心服口服!”
“由你們的親媽啪啪啪的扇你們的臉,想必比我扇的有效,更!痛!”她俏皮的諷刺。
說著,她動了一下錄音筆。
嘈嘈雜雜的一陣聲響之後,蕭氏剛硬冷血,無情又鏗鏘,甚至有些暴戾恣睢,睥睨到不可一世的聲音在室內響起。
也不知她這隻錄音筆是什麼高科技和黑科技,總之沒有一點混響和雜音,把當時在場每個人說的話都錄得清清楚楚,尤其是蕭老太太的。
“是我買兇殺人殺了於瑜又怎麼樣?我不設計她,我就不能和封柏森在一起……”
“我設計她和季泰松在一起,就是想斷了她和封伯森在一起的夢!誰知這個……”
“男人麼,哪個不好色?我只不過是在他的酒裡下了點藥,又裝扮成於瑜的樣子……乾柴烈火,什麼事情幹不出來?”
“……”
在場的人臉色越聽越白,封浩宇和封睿行的臉最白,不過之後又漸變——變得五顏六色,一會青,一會白,一會紅,一會藍……
宮妙妙和程若靈聽的也直咬唇,兩人低頭攥緊了手裡的包,感覺頭上有千斤重!
這老太太也忒不要臉了,你說你做就做了,你作死的要說出來幹什麼?!
連搶人家男人,設計人家男人的這種事情都要說出來,你到底是抱著怎麼樣的一種心思?
就為了炫耀你聰明?你天下第一,手段了得,誰都不是你對手?要搶人男人;要對男人下藥;要殺人要放火,都由著你來?
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一手遮天?!
你做了這種事你就默默的做了,你說出來還讓你的子孫後人要不要做人?真是想要名留青史,永垂不朽,遺臭萬年不成?
宮妙妙和程若靈聽的在心裡快把腳都跺爛了——這死老太太一點都不值得人同情,死都快死了,還要禍害人!
許久之後,錄音筆沒了聲音,大家就像做了一場夢,或者說看了一個午夜場,仍有點恍然如夢,不敢置信的感覺。
起碼有七八分鐘,現場仍鴉雀無聲,針落可聞。
黎忘憂清冷嫵媚,天生偏嬌糯軟綿,卻貫穿場的嗓音響起:“是還想讓我放一遍給你們聽聽嗎?一遍肯定是不夠?”
這個時候,痛暈過去的蕭氏醒來,嘴裡發出痛楚的呻吟聲,她痛的想在地上打滾,滿面淚流,連鼻涕都出來了,可是她輕輕一動彈,身上的痛感更加強烈,整個人又差點暈過去。
“啊呀……啊嘛!啊啊啊……啊嘛……啊嗚……”她痛得亂哭亂喊,動作一劇烈,她又痛得暈了過去!
封雍說話了,他眼神晦澀,聲線格外沙啞低沉,澀滯的厲害:“憂憂,夠了……先把奶奶送去醫院,她是個罪人和惡人,那我們把她送去法院,送進監獄或者由他人來處以死刑!可是她不能……死在你的手裡,你……不要動手!”
他幾乎是在求她!
她從小就桀驁不馴,做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