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忘憂身形冷冽的下樓,如入無人之境,封雍回頭看了重傷在地的蕭氏一眼,封浩宇和封睿行等人已經衝過去救治了,他頓了頓,沉著眸,抿了抿線條優美又剛毅性感的唇,旋身就要追了上去。
孰料,季紹楠此時卻帶著幾個人洋洋灑灑的上樓。
他穿著一件非常優雅時尚的高奢款淺色風衣,修身帥氣,丰姿俊雅,單手插在休閒褲的口袋裡,順著古意盎然的藝術木質樓梯一階一階的緩緩踏上來,更顯玉樹臨風,倨傲清貴,禁慾系高冷男神的氣場開。
“我來接歡歡姨和沈瑞雪。”他面無表情,淡淡地說。
封雍冷冷地盯著他,MD!真會挑時候來!也真會插隊!一下子就將憂憂和他隔開了。
他恍若未見,隻手搭上樓梯的扶手,縱身便要躍下去追黎忘憂,季紹楠卻擋在了他的前面,離他很近,硬挺挺的杵著:“封雍,憂憂讓我來接她姨媽和姐姐。”
就是存心來鬧場的!
封雍一鐵腿差點踢到他臉上,所幸他控制了自己,只是如避瘟疫的避開了他,整了整自己的衣襟,很冷靜地說:“她們現在有薄歐陽。”
“那算什麼關係?”
“她們是我的姨媽和我的大姨子,歐陽是我的結拜兄弟,你說呢?”
“很快就不是了。”季紹楠氣死人不償命地說:“憂憂的離婚協議書都是我找律師幫她擬的。”
真是想揍這個傢伙一頓!不過封雍只是微眯起深邃的墨眸,淡而冷地說:“只要我不同意,這婚就離不了,她永遠都是我老婆!”
外面傳來救護車“嗚嗚嗚”的聲音——之前他已經不動聲色的撥了醫院的救護電話,這會兒正好救護車來了。
他便對季紹楠道:“好狗不擋道,叫你的人讓開,等人家醫護人員上來!你的目的不就是阻止我去追憂憂嗎?現在你可以滾了。”
這會兒追下去已經遲了,黎忘憂跟滑魚似的,轉眼就會從眼前溜走。
季紹楠果然帶著人滾了,只是走的時候說:“強扭的瓜不甜,封雍,你別在那裡死撐了!你綁得住她的人綁不住她的心,何況你連她的人都未必綁得住。”
“那也不關你季少爺什麼事吧?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季少爺你積點德,多操操自己的心。”
“我麼?我早看開了。”季紹楠輕描淡寫,也不知是說真的還是說假的:“夫妻關係看似最親,卻是這個世上最容易拆夥的團隊,我現在反而覺得做表哥很好,她認不認我,我和她總有血緣上的牽扯,這一輩子都甩不開。”
“我們不會拆夥,你的願望永遠都會落空。”封雍清清冷冷地看著他,斬釘截鐵。
“切!不合適的婚姻就要早聚早散,當今社會離婚率如此之高,你以為你說了算?”
他人都走遠了,封雍的心卻被他的話扎的隱隱生痛!
……
蕭家的茶樓已經人去樓空,重傷的蕭老太太也已經被眾人如同眾星拱月一般簇擁去了醫院,封雍命令寒照等人也跟著去了,獨留他一人站在茶樓的樓頂,久久沒有動。
他打她的手機打不通,去找她的人,如果問題沒有談清楚,縱使他找到了她,以她的那個固執勁,她恐怕會逼著他當場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他其實知道她還有另外的聯絡號碼和更特別的聯絡方式,只是她不說,他也不問,他希望能給她最大限度的自由,不要讓她誤會他總想束縛著她。
可是現在逼得他不得不另外想辦法……
……
黎忘憂那邊,她飛速離開蕭家的茶樓後,立刻回了無憂派遣,在臺球室,她找到了火爆玫瑰。
“玫瑰,這次我要去國外,可能很長時間都不會回來,我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
時玫瑰手上拿著檯球杆,另一手微撐著自己的下巴,狐疑的看著她:“你怎麼了?”
黎忘憂用後臀抵著檯球桌:“我把蕭老太太弄殘了,而且是殘的很厲害,想必封家人不會放過我。再者,我接了一份差事,要去國外抓一個人。”
“H國?”時玫瑰靠近她,壓低聲音。
黎忘憂搖了搖頭:“不是,H國那邊不是很想去了。”
她現在的身份敏感,於瑜以前在H國被她的國王老公營造的形象很好,並沒有多少人知道她真正的來歷和清楚她經歷過什麼,所以雖然白禹諾很疼她,也並不介意亡母的有些事情曝光,可是她卻不想給他添什麼麻煩。
“可能要去義大利,也可能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