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就是你去法院起訴我,我也不會答應。”
黎忘憂抿了抿唇,沒有說話,封雍又再次過來拉她:“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訴你。”
“那就不要動手動腳。”黎忘憂拍開他的爪子。
選擇去選擇來,黎忘憂還是帶他去了自己的帳篷。
去醫用帳篷,那裡『藥』水味比較大,會影響人的食慾,而她的帳篷總有人來議事,比較寬敞,也方便。
鑑於他的傷勢,黎忘憂用珍珠雞給他清燉了一個野雞湯,並且是用的雌雞,雄雞比較適合紅燒,還有羊腿和烤羊排。
在外面雖然餐風『露』宿,吃住極簡,但大家儘量豐富自己的餐桌文化,少虐待自己的胃。
封雍看著眼前香氣撲鼻又熱氣騰騰的雞湯,再看看他眼前坐著的女人,頭一次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
這才是生活啊!有自己心愛的女人陪著,吃著簡單的美食,這就是簡單的幸福!
他的胸腔脹得滿滿的,以前那種午夜夢迴醒來,一室冷清,心空落落的嚴重孤寂感他再也不想嘗試,就想時間停在現在!
“怎麼不吃?是覺得味道不好嗎?”黎忘憂抬眸看他,拿刀輕輕划著羊腿:“你可以先喝點湯,這雞肉質細嫩,營養豐富,適合給你養傷。”
封雍抄起筷子,挑了一塊肥嫩的雞肉在碗裡,垂著眼簾,嗓音低沉中略帶沙啞地說:“我們很久沒在一起吃飯了,這種感覺暌違已久,我很感謝上蒼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他把雞肉上的雞皮剝去,再把雞肉挾到她的碗裡,接著又剝了一塊給她,自己才慢慢的開始用餐。
黎忘憂剔著羊骨頭的手有點凝住,他只有一隻手能用,左臂只能垂在身側,如果按以前她寵他的程度,這只是小事,她早撲過去一調羹一調羹的喂他喝湯,然後再喂他吃飯。
可是現在,兩人中間彷彿隔著巨大的鴻溝……她只能慶幸,他幸好傷的是左肩。
她把剔好的羊肉給了他幾塊,“這個,你少吃一點,羊肉是發物,吃多了對你的傷口不好,但是少量的吃一點沒事。”
他以前的身子壯如牛,鮮少生病,以他的體格,其實不必太忌口。
封雍一口一口的把羊肉往嘴裡送,吃相極盡優雅,畢竟是從小就訓練出來的,無論處在什麼樣的環境下,是單手或者雙手,他都能吃得非常好看。
吃完,他看著她說:“能給我一塊烤羊排嗎?西醫沒有發物一說,而且我的身體一向很健康,什麼都能吃。”
黎忘憂黑線,男人果然是肉食動物!
封雍甘之若飴被她瞪,享受著她難得的照顧。
他也會舀湯給她,讓她多吃一點,問或說:“憂憂,我想過了,如果你喜歡在國外過這種生活,我們倆便留在國外,你想締造一個國際僱傭組織,那我就來幫你的忙,我們倆聯手合作,創造一個世界上最大的僱傭兵團,怎麼樣?”
“這不是我的目標。”黎忘憂神情淡然:“以前走上這一途,我是為了賺錢,後來,我是為了充實自己的生活,這一行又正好是我熟悉的,而且陸翰翮又提供了我機會,我便回頭是岸。”
“那你想做什麼呢?”封雍很乾脆:“只要你不想和我離婚,你想做什麼我都支援,不如我們回去繼續開無憂派遣,我看你對那一行比較感興趣。”
“我對什麼都比較感興趣,我可能會開這樣那樣的公司,但前提是,你的背後是封家,你怎麼能和我在一起呢?”
“憂憂,不要用老眼光看人。”封雍放下筷子,用右手握住她放在摺疊桌上的一隻手:“我們全家沒有任何一個人反對我和你在一起,包括我爸爸媽媽,大伯三和叔他們起初心裡還有點隔閡,後來看我總是那樣,孤苦伶仃的一個人,而且他們也知道錯的一方是誰,所以早就預設了你。”
“再則,他們反對與否,對我來說並不重要,連縱君閣下都無權『插』手我的婚事,重要的是我們自己,只要我們兩情相悅,在一起過的開心,我們可以無懼任何人的目光。”
“我們也有這個能力是不是?”他目光殷殷地看著她:“憂憂,你何曾怕過誰?而我,全天下的人我都不怕,所以,你能不能不要理會我『奶』『奶』那個人,只單純的考慮我這個人,是否值得你擁有,放棄了你會不會可惜?”
黎忘憂託著腮想了一會兒,“那我回去以後,若是和你的大伯三叔鬧的不愉快呢?”
“我站你這一邊!”
“若是和你『奶』『奶』鬧矛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