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忘憂那邊。
也許是因為黎忘憂提到了離婚的話題,封雍最終放過了她。
不過,他狠狠一捶苞谷秸稈床,把床捶的“吱吱啞啞”,跟著告訴她:“不給啪就不給啪,想提離婚也可以,但是等我死了再說!”
話落,便把她死死箍在懷裡:“睡覺!”
黎忘憂哪裡睡得著,他這麼箍著她,手臂肌肉鼓鼓地勒著她,都快了把她整個人嵌進他的身體裡!。
“松一點。”她身體朝前挪。
“不松。”封雍卻把她在懷裡轉過來,兩人面對面,再次摟緊:“總之你現在別開口,開口也要說一些我高興的話,否則就等著被婚內強暴吧!”
黎忘憂:“……”
“自欺欺人。”她鄙視了一句。
封雍立刻一翻身,變成仰躺,讓她在上面,眸子幽幽地盯著她,裡面閃著餓狼一樣的光芒,幽幽地說:“你就說,你喜歡哪種被強暴的方式?”
黎忘憂:“……”
被侵犯還有喜歡的?
她拿頭去撞他的腦袋:“封雍,你很煩耶,除了用這個來威脅我,你還能換點別的花樣不?”
“能,愛愛的方式108種,你最喜歡哪一種?”
“討厭,睡覺!”這回換黎忘憂不願意跟他講了。
“那就睡覺,但是你不許再說我不高興的話題,不然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
黎忘憂懶得理他,趴在他胸膛上睡雖然也難受,但總好過別的姿勢。
封雍的大手一下一下地慢慢撫摸著她腦後的髮絲,嗓音低沉,很緩慢很緩慢地說:“憂憂,我們好好過,我這個人縱然有千般不好,萬般不是,但對你的那份心是真的……等哪一天你想通了,我們再生他十個八個小猴子,有了小猴子就更不可能分開了,到時候,我們一家人永遠再一起……”
黎忘憂一口咬在他胸上:“十個八個的小猴子,你當我是豬啊?還睡不睡了?不睡你就去那邊做仰臥起坐,省得總來這裡吵我!”
封雍嘴裡“嘶嘶”吸氣,一個翻身又把她壓在身下,老激動地說:“咬得好爽,求再咬!”
“……”
……
第二天,因為這底下的天色不那麼亮堂堂,黎忘憂睡到將近11點才起來。
她找了一支簡易型的小牙刷,又找了一小袋牙粉,打算去刷牙,不料,剛轉過苞谷秸稈遮掩的範圍,卻見程貝貝直挺挺地跪在他們“床”前面的中央。
“憂憂,我記起來了,我以前和封雍有過婚約,我還說過要嫁給他。”
黎忘憂小心避走,左右看了看——誰大早上眼一睜,赫然看到這個畫面,都容易凌亂。
“憂憂,我真的很喜歡封玉龍,求求你把他讓給我。”程貝貝說著,就要對黎忘憂磕頭磕下去。
黎忘憂走到一旁,避開她磕頭的方向,心裡總算明白了幻草的功效在哪。
敢情就是讓人深陷幻想,並且是你心之所想。
“你這一大早的神智不清,再說封雍也不在我這裡,你不是喜歡他嗎?喜歡你就趕緊去找,滿天下的找,找到他為止。”
本想把程貝貝忽悠走,孰料程貝貝不上當:“是封雍讓我來這裡跪著的,他說只要得了你的喜歡,一切都好說。”
黎忘憂黑線,封雍這餅畫的,看似無限大,實則什麼都沒有。
但程貝貝這個症狀可經不起畫餅充飢這宏大目標的“激勵”,只會加深她的妄想,讓她更動妄念。
她垂下眼眸想了想:“你去找封雍來和我對質,只要你找到他,問他說過這樣的話沒有,然後再來找我,我就相信你說的一切。”
程貝貝馬上歡天喜地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拍著膝蓋上面的灰,很喜歡地說:“我現在就去找他,憂憂你等著我哈!我告訴你憂憂,小時候我和封玉龍可好了,我們兩個在一起玩捉迷藏,我們還在一起抓蜻蜓,我們還在一起扮家家,他做新郎我做新娘……”
黎忘憂:“……”
程貝貝這是穿越到哪個劇情去了?封雍會是那種跟人家扮家家,你做新郎我做新娘的人嗎?很難讓人想象。
剛把程貝貝打發走,一轉身,看到程千燁朝這裡走過來。
不得不說這男人的體質好,昨天被她那樣對待,還被她捅過刀子,但經過幾個小時的恢復,他竟然又是一副身姿筆挺,英偉不凡的模樣。
軍人的體質就是槓槓的,不愧是經過千錘百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