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保家衛國,為國家和民族立下不世功勳的大英雄,黎忘憂的心裡又生出許多尊敬和敬意,態度也由此見軟化。
她端起牛奶慢慢喝,偏著頭打量玻璃牆外面的游泳池,說:“您不老,外表看起來很年輕。”
“是啊,如果國家需要,我還能為我國征戰一百年。”封伯森接茬。
這豪氣……黎忘憂微笑。
封伯森忽然說:“你不養只貓兒或者狗兒嗎?抱在懷裡可以放在膝上,很配你的氣質。”
黎忘憂望天,抱著一隻貓兒或者狗兒在懷裡,還順便幫它們擼毛?!
艾瑪,畫風太驚悚了,她hold不住……
“小時候被瘋狗追過,嚇壞了,從此有了心理陰影,貓兒……”她搖了搖頭,貓主子那麼高冷,她本身又陰冷,寵物和寵主不能相互取暖,這怎麼養?
再說她也沒有時間養這些。
封伯森道:“貓很可愛的,狗也很好玩,我這裡貓狗齊全,你怕狗,我送只貓兒你養著試試。”
黎忘憂立刻拒絕,“我們家養了個小機器人。”
養寵物那都需要很有愛心的人士才能養,她這種冷血動物還是算了。
封伯森立刻笑了:“AI機器人?這像是封雍幹得出來的事。”
黎忘憂撩了撩自己耳邊的發,總算從這坑爹的招貓惹狗的話題中跳出來了。
封伯森壓根不關心封雍公司裡的事,哪怕她提到了AI機器人,他也無動於衷,只和她講講茶水,還有各地的習俗風情。
忽然,他話鋒又是一轉:“你們公司裡有一幅壁畫,西瑜禪林,聽說繪畫者為瑜魚,你從哪裡得到的?”
很多人都關心這幅壁畫,黎忘憂早學會了面不改色。
她淺笑著答:“買的,那時候在西瑜市念大學,陪著同學逛夜市攤子,發現了這幅畫,我便買下了。”
連封伯森後面要問的問題,她都幫他省了。
封伯森端著茶水沉吟:“也就是說,你沒有見過瑜魚本人?”
“都一個作古了的人,我肯定沒有見到啊。”
封伯森端著茶水的手顫了一下。
黎忘憂注意到了,問:“您怎麼了?”
“沒,沒什麼……我就是想問問你,西瑜禪林的原畫件還你的手中嗎?壁畫畢竟是你們請專人制作的,如果西瑜禪林還在你的手中,你能把它賣給我嗎?”
黎忘憂把牛奶杯輕輕放到桌上,抿著唇,很嚴肅地一言不發。
“怎麼了?”
“我在想,我到底把這幅畫放到哪裡去了?”
“……”
……
“憂憂……”封雍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把媳婦兒弄丟了。
這一覺他睡得格外沉,這是很少有的情況!
他遁著保鏢的提示,往全玻璃制觀景屋這邊找來,上的二樓,便聽見他爺爺在追問:“你再好好想想,很漂亮的一幅畫,又是你在西瑜市念大學時的紀念品,你怎麼可能隨隨便便把它忘了放在哪呢?”
“爺爺。”他冷著眸,上前去打斷封伯森的話,又過去把手裡的女式羊羔外套披到黎忘憂的身上,低聲說:“奶奶在外面看著這裡,爺爺你怎麼不小心點?有什麼事明天找憂憂談不行?非要在今晚?”
他來的時候,發現了他奶奶站在園子裡的假山旁,正一動不動的望著這裡。
觀景屋這裡燈火通明,他爺爺也真是高調,難怪他奶奶要來監視。
封伯森略顯尷尬,看著黎忘憂說:“咱爺倆都睡不著,所以在一起談談,再說白天你們都很忙,也空不出時間。”
他本來還想憂憂配合他一下,可封雍牢牢地盯著黎忘憂,淡淡地問:“你睡不著嗎?為什麼睡不著?”
這種問題,她一旦答錯,便是萬劫不復,死道友不死貧道,她只好出賣封柏森:“沒有,我剛要睡,爺爺在樓底下喚我。”
封伯森:“……”
封雍又說:“爺爺,您去找奶奶談談,我和憂憂還有事。”
封伯森:“……”
……
封伯森走後,封雍也擁著黎忘憂起身,兩人順著貫穿全園的實木遊廊往回走。
夜露漸濃,實木遊廊裡也氤氳著淡淡的霧氣,照明的燈光彷彿被籠上了一層紗。
周圍的環境有點虛無縹緲,黎忘憂偎在他的懷裡,雙目遊蕩在在遊廊的兩旁,恍然在看海市蜃樓。
兩人靜靜地走完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