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國外?”
“嗯。”
“可是現在山體塌方,出不去,你們要怎麼辦?”
“在這地底下等,我有藏身的地方,我和她可以躲開所有人,到時候能出去了,我們再走。”
黎忘憂點點頭,看來他早有計劃,也是,一個蟄伏了十幾年的人,私底下什麼該做不該做的事,他恐怕早就安排好了。
“那你走吧。”
葉致遠單手抱著女人,有些遲疑的看著她:“……那你?”
黎忘憂從身上的夾克裡掏出一物,反手遞給葉致遠:“在國外如果無處可去,去H國,拿著這塊玉佩,自會有人幫助你。”
葉致遠抱緊女人,沒有接:“我殺了楚醉謠。”
“沒事。”黎忘憂優雅地端著槍,指著那三個男人,波瀾不驚地說:“她不死在你的手裡,早晚也會死在我的手裡,憑她那上串下跳愛作死的個性,多活一天只會多做惡一天,早死她也可以少造孽,你這是在為她積福。”
“可是他們不會放過你,你這是在包庇殺人犯。”
黎忘憂揚了揚唇,涼薄地笑:“大不了我把他們全射殺在這裡,東禹山坍塌的厲害,就當他們被埋在山下好了。”
“別開玩笑。”葉致遠竟然比她還嚴肅。
黎忘憂正了正臉色:“不開玩笑,你快走吧,我會有辦法脫身,你想辦法在國外好好混,指不定我有一天會去投靠你。”
葉致遠一咬牙,雙手橫抱起女人:“好!今兒一言,駟馬難追。”他轉身就走。
程千燁挺槍追了過來,黎忘憂一槍射在他腳下:“程少將,莫追,否則我真的會殺了你。”
“你!”程千燁氣的要命,吐血般地說道:“黎忘憂,你是非不分,葉致遠他是一個殺人犯!你知道包庇殺人犯之後是什麼後果嗎?”
“什麼殺人犯,我是沒看見,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黎忘憂無恥地說:“不過,我至今還沒有殺過少將呢,你可別成為我手下擊殺過的最高長官。”
程千燁:“……”如果有可能,他真想開槍殺了她,實在是太囂張了……
眼看葉致遠要逃遠,馬上就是轉彎的地方了,程千燁眼裡凌銳的光芒一閃,握著槍的修長手臂一抬。
“叭!”黎忘憂輕巧的一抬腕,一顆子彈擦傷了程千燁的手背。
他吃痛,“嘶”的一聲,手背上頓時鮮血直流,手指一張,手中的槍掉落。
電光火石之間,黎忘憂突然用雙手握槍,冷冷地瞄準了他,用一種死亡凝視的目光注視著他:“程千燁,你當我說的話是什麼?跟你開玩笑的?”
程千燁握著自己鮮血淋漓的手,氣的想宰人:“黎忘憂,你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麼嗎?!你這是在犯法,犯法你知道嗎?!?”
連少將都敢射,她這是不想活了吧!
而且這很可怕——他明明抬槍的時間和她差不多,她射出的子彈竟然先擊中他,這怎麼可能呢?
他一側頭,對身旁的封雍怒吼:“你就不管管她!你就任她這樣?”
封雍臉色慘白,面如死灰,從頭到尾一直直勾勾的盯著黎忘憂,卻一聲不吭,此刻幽幽啟唇:“憂憂,如果剛才是我要攔你,你也一樣會一槍射向我吧?”
黎忘憂嫵媚地轉動眼珠,調皮地歪了歪頭:“你剛才並沒有阻攔我啊,所以,這種假設不成立。”
“我說假如呢?”
黎忘憂勾了勾唇:“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假如。”
他卻誓要問一個答案,目光一動不動的鎖牢她:“不肯回答,是說你會嗎?寶寶,你究竟會不會?”
一旁倚著石壁,滿臉哀傷的季紹楠旁觀著這一切,竟輕輕笑了:“封玉龍,你在奢望些什麼?”
黎忘憂趁著他們說話的機會往後退,一步一步,她退的很慢,顯然是在為葉致遠拖延時間。
程千燁和封雍發現了她的意圖,步步緊逼,封雍性感的雙唇泛白:“憂憂,你說話啊,你隨便說說什麼我都信……”
“砰砰砰”
黎忘憂感覺差不多了,馬上一抬手腕,目標是石壁上用來照明的火把。
地下層目前是用火把照明,整個地底下被熊熊的火把照的亮若白晝,人走在這裡面,幾乎分不出白天和黑夜。
槍聲過後,兩邊石壁上的火把齊刷刷掉落,落到地上後,依然熊熊燃燒。
趁著這火勢一阻,黎忘憂握著槍,拔腿往後面跑去,她身姿飛快,去勢如虹,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