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程千燁解釋：“有些事是我們能辦到的，有些事是我們眼睜睜看著發生卻無力迴天的。你們程氏的事……”
她換了一種說法：“倘若我們公司有能讓一家大集團起死回生的本領，我們又何苦開這種小公司？接這種很瑣碎又勞心勞力的生意做？”
程千燁：“我們程氏還沒有死。”
黎忘憂一臉無辜：“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
程千燁：“……”
她這副模樣，又讓他想起前些天，她在西林部隊駐軍處的樣子。
那天，她為了保陶澤遠和夜夢菡出來，跟著他轉了不少地方。
辦理手續的過程中，她言少話不多，理解能力超強，不論面對什麼職位的高階軍官和刁鑽的問題，她都沒有出一點錯，也沒有一句廢話——超省時，省力又省心！
確實很聰明，行事作風也乾淨利落，像是個見過大場面的，能鎮得住場子。
這時，他腦中不期然的想起，她曾在少年盟呆過，不由得又撇了撇嘴，這對她來說不是小兒科嗎——起點那麼高的人！
“我知道要你答應不容易，錢什麼方面的你放心。”他喝了一口茶：“我只要求你幫我搞定封雍，別的事情我來處理。”
“辦不到。”斬釘截鐵。
“話不要說的這麼死。”程千燁道：“我知道你們這裡有一個規矩，若顧客付不起昂貴的委託費用或者僱傭費，便可以用一則訊息來換，或者講一則自己覺得有趣又有意義的事情來換。”
“我們是報社嗎？”黎忘憂淡淡地道：“我們也不是狗仔隊，要蒐集訊息或者那麼多有趣的事情幹什麼？”
“也許你有此志向呢？”程千燁攤了攤手：“我知道你們這是不公開的，也並不是針對所有顧客，想抓到你們的把柄說難也不難，只是我今天並不是來幹這事的，相反，我有訊息提供給你。”
黎忘憂用手撐起頭，這貨也出人意表。
還以為他是正義之師來找他們公司碴的，沒想到他是來同流合汙，和他們公司坑瀣一氣的！
但也是來者不善，善也不來，她小心應對。
“我想先知道你是什麼訊息，如果你的訊息很值錢。我會付一筆很可觀的費用給你；如果你的訊息一文不值，拜託你別來忽悠我。”她微抬下頜，冷冷的看著他：“況且，我也不怕你抓我們公司的把柄，因為我們只打聽一些坊間軼聞，最好是陳年舊事，對於那些大訊息大新聞，我們反而不感興趣。”
“我知道，所以我不干涉你們公司暗部的事。”程千燁把椅子拖到她的桌子前，湊近她：“我不要你的錢，我不缺錢，只要你幫我搞定封雍，我的錢也是你的，訊息也是你的。”
“而我保證，這兩條訊息你肯定會感興趣！”他著重強調。
黎忘憂不動聲色的在斟酌，畢竟是一國之少將，查得訊息的門路也許比自己廣。
程千燁繼續誘惑她：“一個是楚部長夫人餘姿琪的陳年舊事，一個是封家的秘聞，你要聽哪個？”
我去！黎忘憂險些噴茶！這還是個人嗎？拿封家的訊息來跟她做交換條件？
但是，餘姿琪的事她比較感興趣。
“我猜，你兩個都感興趣，不如這樣吧，你再幫我搞定一件事，叫封雍不要在他公司裡刁難我妹妹，把我妹妹整的欲仙欲死，死去活來，整個人都快變了樣，我不但把兩個訊息白送給你，我還附送一筆鉅額的費用給你。”
尼妹，黎忘憂特想抽死他，錢不錢什麼的先不說，只說，程貝貝什麼時候去封雍的公司裡了？
而且，這廝會不會用成語啊？沒讀過書嗎？！
“沒念書回去唸書，你這成語誰教的？”她不客氣的回懟。
程千燁特沒臉沒皮：“陸中將。”
黎忘憂眼一垂，不吱聲了。
程千燁看了她幾眼：“怎麼樣，成交嗎？成交我就給你講故事。”
別怪他眼睛，他發現黎忘憂的眼睛紅了。
他又溫言軟語：“陸中將說了，只要你不做出危害國家和民族的事情，暗中收集點訊息什麼的他不怪你，很多狗仔隊也幹這事，他只當你做了狗仔。”
黎忘憂吸了吸鼻子，拿出起桌上的委託書朝他一扔：“別說了！”
程千燁也不願啊！
他是軍事人才，在軍事方面能屢建奇功，可是他對商業並不精通，也不怎麼感興趣，被封雍如此窮追猛打，他不能搭上整個程氏啊！
說不得，只好走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