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白色奧迪在雲江路上飛馳。
黎忘憂坐在後座,右手拿著一個方形的深藍色絲絨盒子擱在腿上,眼睛望著車窗外,若有所思
就在剛才,她在金碧輝煌氣走了路雅漫,迎來了餘姿琪。
餘姿琪來了之後,什麼也沒有說,只交給了她這一款類似於首飾盒子的東東和一封雷五的絕筆信。
雷五的親手絕筆信沒有什麼看頭,無非是說這些事情是他自己做下的,跟別人無關,還有就是他有點愧對季老太爺和季紹楠父子,因為他身在曹營心在漢……云云。
倒是那個首飾盒子挺耐人琢磨。
她問餘姿琪:“這是雷五送給你的首飾?如果是這樣我不便開啟,你拿回去吧,或者交給季家也行。”
餘姿琪本來已經要走了,聞言回過頭,冷冷淡淡地說:“不是給我的首飾,我在你爸爸心裡已經動輒得咎了,手裡如若還留著別的男人送我的首飾,那不更成了他討伐我的理由嗎?”
她和楚凌揚的事,黎忘憂向來不多言,只是抿了抿唇。
餘姿琪又道:“這是他讓人快遞到我們家的,指名給你。”
黎忘憂當然不會自作多情的以為雷五會送首飾給她,指著絲絨盒子問餘姿琪:“這裡面是什麼?”
餘姿琪一臉抗拒。
“不要跟我說你沒有看過,或者季紹楠沒有檢查過。”
就算她說的是真的,但是雷五既然把這個盒子快遞到了楚公館,以他目前所做的事,季家的人或者季紹楠不可能不過目就放心地讓餘姿琪交給她。
既然季家的人能看,餘姿琪不能免俗也會看。
這樣倒好,省了她一番工夫。
餘姿琪道:“其實就是一粒水鑽,也不怎麼珍貴,女人的衣服和鞋子上常見它,雷五大概是不知道用什麼來存放它,所以就找了個首飾盒來裝它。”
她這次說的比較多,黎忘憂不由看了她一眼。
“我是怕你懷疑我。”餘姿琪解釋:“但是我告訴你,這種廉價的水鑽我是不會用的!”
廉價嗎?
黎忘憂開啟那盒子,還行啊,正確的說是一枚彩站,折光度高,顏色鮮豔,不是那種質量差的發暗水鑽,視覺上有鑽石光彩奪目的效果。
她明白餘姿琪的意思——她喜歡用真鑽。
但是,雷五幹嘛要給她寄一顆水鑽?
她正在沉思,前排的寧小馨出聲道:“憂姐,你還不快點換衣服?這裡離蔚氏房地產不遠了。”
寧小馨就是小馨MM,她現在和黎忘憂的關係很好,趁著暑假,黎忘憂把她插進了無憂派遣公司的內部,方便自己出行。
這不,現在就是小馨MM開車送她去蔚然那邊,順便給她在車上把她所需要的“行頭”都準備好了。
她收好盒子和水鑽,開始脫衣服,一邊對小馨MM:“高仿人皮面具給我帶來了嗎?”
“帶來了,姐。”
……
金碧輝煌那邊,黎忘憂走了之後,她卻不知道,路雅漫正在大發雷霆。
“誰家的孩子這麼沒教養?!非但滿臉倨傲地敢跟長輩叫板,還敢打翻長輩給她篩的茶水!”
“還敢問長輩有沒有種!”她憤怒到了極點,不發洩不行了:“這還是人嗎?都不懂得尊重長輩,目中無人到了極點!”
她一個女人,怎麼會有種?黎忘憂這個混帳,真是問的出口!
餘姿琪抿著淡紅的唇,在一邊聽著。
“她這是要上天嗎?”路雅漫又道:“不但不叫你媽媽,還不許你自稱她的媽媽,怎麼就有這麼個叛逆的孩子?當初多虧我不同意紹楠和她在一起,否則她日日像今天這麼忤逆我,我還不得給她氣的早日升天!”
“大嫂,好了,別生氣了。”餘姿琪淡淡地啟唇:“我也不願意當她的媽媽,她就是叫我一聲阿姨,我都覺得刺心。”
也是!路雅漫冷靜了半晌,想道:管她呢,姓黎的有沒有教養是她的事,她又不是我的兒女,更是休想!永遠!絕無可能成為我的兒媳婦!我要操她那份閒心嘛?她縱是驕狂囂張到天邊都沒事……
自我安慰了片刻,路雅漫總算忍下了心頭的滾滾怒火,把滿肚子好為人師的言語和著血,統統都硬生生地嚥了下去!
她泠著臉,對餘姿琪道:“好在她不會連‘阿姨’這個稱呼都要挑你的刺,刁難的你連她的阿姨都不能當。”
餘姿琪滿不在乎的撇了撇唇:“怎麼說我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