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間裡傳來細小的聲音——葉致遠這個人壞透了,明明隔音很好的房子,他偏偏弄得不隔音。
於是這一下成了折磨!葉致遠在隔壁房親吻那名女子,低聲與她調笑,甚至有可能做更過火的事,因為女子有時會發出很一兩聲含羞帶怯的“嚶嚀”聲,給人無限想象。
他們的衣料摩擦,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讓人更加覺得曖昧撩人,想入非非,腦中自動產生了很多綺思遐念……
要命!杜威白淨的面孔不住地抽搐,葉致遠這是要把楚凌揚逼到腦溢血的節奏吧?!
季紹楠也一臉同情地看著楚凌揚,恐怕現在每一分每一秒,對他姑父來說都是煎熬。
楚凌揚更是目眥欲裂,望著那扇窗戶的目光與神情,彷彿他要去手刃葉致遠和擰下他的腦袋,聲音都是從齒縫裡面發出來的:“葉致遠,我要殺了你!”
突然,遠處傳來幾道“轟轟隆隆”,宛若打雷的聲音,讓他們有一種腳下都在動盪的感覺。
很快,有保鏢在門口叫:“少爺,山上似乎有人在搞爆破,好像有人事先埋了雷,而且暴風雨馬上就來了,這種糟糕的天氣逗留在山上很危險,少爺,我們現在再不下山就晚了!”
杜威哭喪著臉:“已經下不了山了……”
楚凌揚卻對將至的危險視而不見,他猶如瘋了一般,在那堵牆邊用腳死命地踹著牆壁,一下一下用狠力,妄想把牆壁踹開一個洞,同時不停的罵著葉致遠。
“現在怎麼辦?連楚部長都要搭上……”杜威雙手無力的叉腰——這裡面的機關被改動,他現在也束手無策。
季紹楠衝他輕輕搖了搖首,白皙如玉的俊臉上泛起一絲清淺的笑意:“不至於如此,我留了退路的,我送你們出去。”
杜威一臉驚詫地望著他:“龜兒子的,你剛才都說沒有……”
他之前以為走不出這裡,會死於非命,很絕望的時候,他那時候都沒有告訴他這裡有退路。
天哪!季紹楠的心計越來越深不可測了,看來他也不是打無準備之仗,對葉致遠的計劃也有所覺察。
“走吧,再不走你們都要跟我一起困在這山上了。”
“少爺,你不跟我們一起走?”保鏢們問道。
杜威也說:“一起走!”
季紹楠淡淡地擺頭:“我自有安排,你們不用操心。”
晴天很痛心:“少爺,你若不走,我們怎麼能走?萬一你出了什麼事,我們這些人要怎麼辦?”
楚凌揚仍在那邊痛徹心扉的大叫:“我不走,我今天堅決不走!我今天就是死在這裡也要把事情搞清楚!我不能讓葉致遠……”
季紹楠朝保鏢一偏頭,示意他們把楚凌揚打昏帶走。
接著,他拍了拍杜威的肩:“不要再多說什麼了,都速速離開吧!路上若是遇見我姑姑和楚醉謠她們,把她們都勸回去,不要再上來添亂了,這裡的事我心中有數,你們不要擔心。”
怎麼能不擔心?杜威悔的恨不得啃掉自己的手指,暴風雨將至,據說山上還有人埋了雷,這若是引得山體滑坡,大廈傾倒,再多的退路也沒有用啊!人只會被埋骨在此。
……
季紹楠執意要留在別墅,並且厲聲驅逐晴天等人立刻離開,杜威沒得法,只好帶著他們往山下奔。
路上碰到楚醉謠的車,司機正焦急的在尋找她,說他只是一個眨眼,楚醉謠便不見了。
杜威看看陰雲密佈的天氣,黃豆大的雨點已經落下來了,砸在車頂上噼噼啪啪作響,濺的人臉上生疼。
遠處,悶啞的“轟轟隆隆”聲時不時的傳來,感覺腳下的大地都在顫抖。
實在耽擱不了了!再說這裡沒法聯絡上楚醉謠,四周也看不見她,他秉持著救一個是一個的原則,忍痛對司機一揮手:“先撤!”
冒雨沒走兩分鐘,便與飛車而至的黎忘憂短兵相接,杜威膽戰心驚,腦袋伸出窗戶大聲喊:“憂憂,你丫的還不走,這個時候上山幹什麼?”
雖說季紹楠做這一切就是為了誘惑憂憂上山,可他很早就認識這個丫頭,友情提示一聲行不行!(行行,杜大爺你說什麼都行)
黎忘憂也把頭伸出車窗,淋著一頭的冷雨問:“你看到封雍沒有?”
“……封雍?沒有啊!”
“真的沒有?”黎忘憂捋了一下臉上的溼發,滿眼狐疑,非是她信不過杜威,而是多方面訊息都顯示封雍來這裡了。
“那看見他的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