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勢已趨,大勢已趨!
瑜園。
蕭氏躺在一張非常奢侈的智慧豪華按摩椅裡,陰鷙的雙眼死死地盯著窗外的某一點,一張花大力氣保養的臉陰沉的可怕。
梁阿姨放完電話回來,勸道:“您這是何必呢?您以前可是不屑於用這種手段的。”
老太太以前對大少爺要有多和氣就多和氣,要有多寵溺就多寵溺,說摘天上的星星都不帶猶豫一下的。
她總說撕破臉的招數太低端,LOW爆了!往往還不會奏效。今天她卻明知故犯,用了自己以前最不看好的招數。
蕭氏握起雙手,不甘心地用力捶了一下扶手,恨恨地低吐:“你以為我願意嗎?”
現在是全家都對封雍和黎忘憂隨便結婚的事情不滿意,但誰也不說。
就連一向很聽她話的大兒媳婦宮妙妙面對她的指使,都是支支吾吾的推諉搪塞,找足理由不願做那個出頭的椽子。
三兒媳婦更是隻當沒聽見,在她面前裝聾作啞哼哼哈哈,只跟她打馬虎眼,卻不願帶頭去得罪封雍和黎忘憂。
老爺子不說了,早表明了態度,兒孫自有兒孫福,關鍵是封雍他自己喜歡就好。
二兒媳婦一家本來也不滿意封雍這麼草率的對待自己的終身大事,並且連他們這對親生父母都沒有通知,可他們說要好好想想,還沒有想好怎麼對待封雍和這個兒媳婦,總之也是不願意先當那個惡人。
關鍵的人都指望不上,蕭氏相當心寒——如果全家人沒有一個提出異議,那這件事就會在全家人的悶不吭聲當中成定局。
那她還活個什麼勁?!
所以氣急,手段激烈了點。
梁阿姨也語塞,老夫人現在貌似有點孤軍作戰的意思。
不過還是勸道:“越急越出錯,您現在和大少爺鬧僵了對您以後並沒有什麼好處,你還是想想該怎麼辦吧。”
蕭氏冷冷地道:“我還能怎麼辦?儘量轉轉圜關係唄,他總歸不脫是我孫子,還能把我這個奶奶怎麼著?”
只是,她以後不會犯這種低階錯誤了。
……
黎忘憂和封雍坐在桌前吃飯。
他們這一頓可以說是早餐和中餐的結合,時間卡在10點半到11點這個段位,吃啥都是對的……
黎忘憂說:“我等會要去公司裡見小武。”
封雍撕了一塊蒜香麵包片喂到她嘴裡:“小武,季紹楠身邊的那個貼身保鏢?”
“嗯,就是他,他說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只能告訴我一個人。”
封雍有些好笑,性感的嘴角都微微翹起,一是因為她說話的方式;二是喜歡她這樣好像心無城府的把什麼都告訴他。
“季紹楠他還不想死心吧?”他坦誠地說。
這位老兄可真是一位堅強的情敵,他和憂憂都宣佈結婚了,此君還要來插一槓子!
呃……黎忘憂有點被面包片噎住,她端起牛奶喝了一口,眼神左顧右盼:“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封雍挑眉輕哼:“聽不懂我說什麼最好,你不會告訴我,到目前為止,你還不能明瞭他對你的心意吧?”
他伸長手,用手指去拭她唇邊殘留的白白的奶液,然後把手指放到嘴裡嘬了一口,這才用毛巾擦了擦手:“季紹楠對你之心可昭日月,而且你在他的身邊待了兩年多,我就不信他沒有受你的吸引。”
這話相當於是很肯定他老婆的魅力,但下一句話又很欠扁:“他對你的那份心瞎子都看得見,我不知道你是真的眼盲心瞎,還是假的眼盲心瞎,你好像楞是看不見他對你的情義,我也很替他這個人感到悲哀!”
黎忘憂無比的悲憤,為什麼自從小武說了那句話後,好像人人都以為季紹楠喜歡的是她,愛的是她?!?
現在就連封雍都來如是說!
然而,她分明只感覺到季紹楠對自己的傷害,要說真有什麼情誼——她也只能感謝他當年一念慈悲下的不殺之恩,讓她能保住一條命,有機會翻盤!
當然,他後來肯帶著她一起訓練體能,沒有趁她拖著從少年盟出來的殘軀便落井下石地把她養廢,這也是他這個人仁慈的地方。
所以她恩怨分明的記著,並沒有把季紹楠和季家人一視同仁。
可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嗎……
她埋頭喝粥,索性實話實說:“我這個人從小就反應遲鈍,不是說別的方面,而是在男女方面,我後來之所以變得這樣細膩,是因為經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