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程家的飯桌上很安靜。
程貝貝突然打破沉默:“哥,你見過黎忘憂,覺得那女孩子怎麼樣?”
程家底蘊深厚,因為和封家聯姻,在帝城的聲譽也是節節攀升,也是不容人小覷的家族。
程千燁是程家聯合封家都傾力栽培的物件,在家裡的地位可見一斑。
程父在家裡幾乎不發言,一般都是由著妻子和女兒說。
程母聽了女兒的話,也忙問兒子:“對啊,千燁,你妹妹說那個女孩子不光長的好,人還很聰明,封雍好像非常喜歡,只是聽說沒什麼家世,工作也很普通,是不是真的啊?”
程千燁咀嚼著嘴裡的白米飯,眼神漠然,神情平靜,彷彿置身事外。
半晌,他薄唇一動:“聽過傷仲永吧,她就是那樣的。”
“啥?”
“什麼?”
一家三口都抬頭望著他。
程千燁言簡意賅:“小時優異,長大了一般般的代表。”
“我們知道傷仲永是什麼意思,但是你能不能多說幾句話?”一家人對他的惜言如金也是醉了,不由的都催他。
程千燁面無表情:“她小時候是學霸,在幼兒園裡就是外交官,參加過很多種型別的考試和比賽,從不默默無聞,還代表南市青少年組參加過國際奧數比賽,拿了很不錯的名次和獎勵。”
“聽起來很牛的樣子,我這個碩士在她面前都甘拜下風。”程貝貝笑道:“國際奧數比賽啊,我那時候想都不敢想,沒想到南市那麼個小地方,竟然還能派出少年參加國際比賽,真叫人不敢相信。”
“那是她小時候,後來便很平乏了。”
“那是為什麼呢?”程貝貝追問,
“不知道,大概是她自甘墮落吧。”程千燁似乎不願多談這個問題,一張英俊得讓人心肝顫的臉變得很冷漠,語氣也不太好:“她以前的人生可以說戰果輝煌,光芒四射,後來不求上進,自毀前程,把自己的人生過的一團糟。”
“這種人,沒什麼好談的。”他一臉嫌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厭惡。
“這不能啊!”程母放下筷子:“如果她沒有什麼優點,真的像你說的這麼糟,封玉龍不能這麼寵她的,我聽你姑姑說,玉龍都帶他這個物件回家了,說會娶她。”
“是啊。”程貝貝低著頭,用筷子撥著碗裡的米飯,眉眼都是索然無味:“聽封老夫人的意思,家世那一關她肯定過不了,但是如果她的人太平乏,封雍又怎麼會跟她相處愉快,進而生出想娶她的決心呢?”
程父舉手:“不是說她是楚凌揚的女兒嗎?”
“她在無憂派遣工作,聽說還是那裡的一個小股東。”程千燁補充。
“哈!”程貝貝索性放下筷子笑了起來:“楚部長承認過她這個女兒嗎?餘姿琪應該是不認她的吧,我就從來沒有見過餘姿琪帶她出現在什麼公眾場合,而且無憂派遣那是什麼小公司?籍籍無名,讓人隨便伸個小指頭就倒了吧!”
楚凌揚無論在什麼社交場合,他的身邊都只有餘姿琪和楚醉謠這對光鮮亮麗的母女倆。
眾所周知,餘姿琪也只有楚醉謠這一個女兒。
“還是承認過的吧。”程母有些糾結,望著程父說:“楚凌揚之前的那段婚姻雖然霧裡看花,讓人匪夷所思至極,但是他好像在某些公眾場合承認過的,並說自己還有一個女兒,長在自己身邊。”
程父靠譜地點點頭:“承認過的,他那個老婆都死了,孩子不養在他身邊歸誰養?難道做孤兒去?”
“無憂派遣倒是無所謂。”程父接著說:“要是不想讓那個小公司開,隨便使點手段或者花點錢把它收購就完了。”
“她只是裡面的一個小股東,能有幾個錢啊?”程母比較心軟:“人家開個公司不容易,還有別的股東呢?都跟著倒黴,那多不好啊。”
“爸爸媽媽,你們幹什麼呀?”程貝貝打斷母親的話,滿臉愕然地望著父母:“那就是人家的一份小工作,你們幹嘛對人家那麼大的敵意?又是要弄垮人家的公司,又是要怎麼著怎麼著?”
“我們還不是看你的意思!”程父程母異口同聲地說。
程貝貝眨了眨眼睛:“我什麼意思?”
程千燁放下碗筷,拿過一旁傭人備好的溼毛巾擦手,掀起修長的睫毛,矜傲地望著妹妹:“你就直說吧,你想要怎麼樣?”
“我,我想怎麼樣?我就想去YL集團工作,看看玉龍的公司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