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發生了那麼多的事,而且雷五又很莫名其妙的給黎忘憂寄來了一個首飾盒,這讓她很摸不著頭腦——他做這些事情之前不是說過嗎,一點都不會連累到她,可為什麼要往她家裡寄首飾盒?
儘管這首飾盒不是寄給她的,而是寄給黎忘憂的,卻也讓人膽戰心驚啊!
後來這個首飾盒瞞不住,她只好把它轉交給了黎忘憂——就是幾顆成色對一般人來說有點高階的水鑽,也不知道雷五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從那以後她就沒有管這些事,最多隻是想說服黎忘憂,讓她勸沈瑞雪,不要再告季媚媚了。
沒想到事情還沒有過去!她還以為這件事隨著雷五的死,成為一段永遠埋藏在她心底裡的秘密。
楚醉謠這時說道:“媽,您以為這件事情做的天衣無縫,你當時和雷五說的話沒沒有人聽到,但是既然我都能偷聽到,說不定很可能還有別人也偷聽到了,您想過這後果沒有?”
餘姿琪頓時有些不寒而慄。
但是她很快又安慰自己:“不會的,雷五做事很小心,而且他是保鏢出身,周圍是什麼情況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也許就是故意讓你聽到的,因為你是我的女兒。”
楚醉謠想了想,也附和道:“好吧,我承認您說的有道理,他也許因為知道我是您的女兒,知道我不會害你,所以覺得讓我聽見也沒什麼,但是,您知不知道,他和您分開以後,給一個人打了一個電話,說到了一個骨灰盒的事。”
“骨灰盒……”餘姿琪的臉色變得赤橙黃綠青藍紫,好一會兒才恢復到煞白:“什麼骨灰盒?你在說什麼?”
“他也許又是故意讓我聽見的。”楚醉謠語氣堅定地說:“對方是誰我不知道,但是他當時說的話我還記得清清楚楚!他說,爸爸當年把黎靜靜的骨灰盒挖出來以後,就藏在他的書房裡,他的書房裡有一個古董鍾,黎靜靜的骨灰盒就藏在古董鐘的後面,他一直對著那古董鍾緬懷黎靜靜。”
說到這裡,她很憤怒,雙眼怒火熊熊:“我們一直不知道,爸爸竟然會幹出這種事?!他把我們母女和一家人置於何地?當年他不想要跟你結婚就不結婚嘛,幹嘛要把黎靜靜的骨灰盒挖出來?還放在我們的家裡嚇人~!我一想到跟一個骨灰盒住了這麼多年……”
她躲著腳,恨不得立刻回去家裡,把黎靜靜的骨灰盒搜尋出來,然後狠狠地擲到大海里去,讓其永遠的消失,再也不會出現在他們的生活中!
晦氣!邪氣!噁心……她心裡冒出了一串一串的讓人打心底發寒的鬼怪邪惡詞彙。
“怎麼會這樣!?”餘姿琪站都站不穩,秀白的五指捏攏:“我要回去,我要去他書房裡看看!看看……”
“看什麼看,一把火給他把書給燒了,真是晦氣!”楚醉謠很腦殼疼地說:“所以我打電話給黎忘憂,讓她去找爸爸的晦氣,雷五也對那個人說過,說黎忘憂這麼多年來一直在查詢她媽媽骨灰盒的下落,並對當初挖她媽媽骨灰盒的人恨之入骨,恨不得手刃對方!所以,就讓他們父女相殘去就好了,我們只在一旁躲著看好戲!”
“可是這對你有什麼好處?”餘姿琪卻想的和楚醉謠不一樣。
當初雷五派人殺黎忘憂,雖然不是她的主謀,她也沒有唆使雷五,甚至還勸他不要動手。
但是,按照常規操作,她既然知道了雷五的意圖,當時不就是應該將他的陰謀詭計公諸於眾,甚至是告訴黎忘憂或者季紹楠,要他們早做防範,以防備雷五幹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來。
可是她沒有!她什麼都沒有做!她假裝自己什麼也不知情,一點也沒有透露給季紹楠和的任何人知道,並且她還在中間興風作浪,挑撥離間,大肆的說一些對黎忘憂不利的言辭。
現在想起來,如果雷五對他們之間所說過的話沒有守口如瓶,他告訴了別人,那這件事被黎忘憂知道後,後果不堪設想!
“黎忘憂很可能早就起了懷疑,不然她怎麼會死死咬著季媚媚不放?”楚醉謠卻道:“難道真的是沈瑞雪想告季媚媚?就沈瑞雪那個慫貨,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她會想到告季媚媚?說來說去,還不是黎忘憂在她的後面搞鬼,她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表面上跟我們季家拉扯季媚媚的事,背地裡可能不知道把手伸出多長了,查出來媽媽你和雷五的許多事。”
“所以……我們……現在是要?”餘姿琪潔白的額頭漸漸冒出了冷汗,她覺得女兒說的也不無道理。
黎忘憂一個奶兇奶兇的性格,睚眥必報!她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忘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