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遠。
從清瑤妖女的儲物龍鱗裡面扒拉出一座許久不用的小木屋,直接將重型牽引車和拖掛式房車扔進了儲物納戒,就在野外臨時紮下營地來。
木屋怎麼也比帳篷強多了,既高大又寬敞,桌椅鍋碗瓢盆一應俱全。
正因為這裡沒什麼外人,李白自然不會小心收斂,理所當然的是怎麼方便,怎麼來。
吃完晚飯,李白帶著兩個妖女趁著夜幕,悄然出發。
周圍一片靜悄悄,連野獸的鬼哭狼嚎聲都沒有,安靜的令人害怕。
遠處幾點火光進入了一人二妖的視野。
在夜幕下,胡達部落甚至比白天要更加好找,火光雖然能夠嚇退野獸,卻會曝露自己所在的位置。
接近到距離胡達部落還有兩百米距離時,帶著兩個妖女的李白停下了腳步,拿出了一臺碩大的望遠鏡。
隨著焦距的調整,兩百米的距離彷彿近在咫尺,咔,視野一變,變成了一片幽綠。
李白手上的這臺望遠鏡是軍用高階貨,不僅具備光學遠望,還有微光夜視、紅外熱成像、鐳射測距和遠距離偵聽等功能,從二道販子那裡搞到手的價格就足以抵過一輛豪華跑車,從非正常渠道搞到這樣一臺,意味著一名聯合國五常精銳特種戰士的性命。
藉助於手上的望遠鏡,李白看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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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黑髮黑眼的年輕男女被分別關在胳膊粗細的木籠子裡面,手腳被用倒攢四蹄的方式捆得結結實實,動彈不得。
好在嘴巴還能說話,在跳動的火光下,聊著各自人生的最後遺言。
或許是因為時間還沒到,可以多說幾句,但是此時此刻,說一句就少一句。
在絕望之中,即便夜幕降臨,兩人卻不敢閉上眼睛,儘可能享受著最後的生命時光。
“憨娃,你說這世上究竟有沒有神靈?他們會不會聽到我們的祈禱!”
“就算有神靈,祂們也是外國神靈,語言不通,我們自己的神靈又不在服務區,所以祈禱個屁用,還有,不許叫我小名,我有名有姓,叫我郝漢!”
“屁個好漢喲!都說黑叔叔是戰五渣,你最多是個零蛋蛋兒,我不叫你憨娃,就叫你憨批好嘍!”
“怪我咯?十個打我一個,我有楞個辦法嘛?可憐我老漢,他都不曉得我快要沒命嘍,估計要好傷心嘛!”
“早曉得有此一劫,就不跟老藍他們吹牛,選這個要命的論文題目,這一回真是在劫難逃!”
“死定嘍!死定嘍!這都是命!”
“憨娃,嗯,不,憨批,也不對,郝漢,你跟他們再商量商量,能不能放過我們,我們可以給他們錢,可以買糧食,買汽車,買房子,這裡物價低的很,我們完全可以滿足他們!”
“商量個球球,語言不通,都是一群野蠻原始人,連人話都不會說,喂喂,哈庫納瑪塔塔……”
守著這一對華夏年輕學生的年輕黑人翻了個大白眼,抱著自己的長矛轉過身,繼續不理不睬,莫挨勞資!
死到臨頭,還不安靜一些,真是煩滴很!
明天時辰一到,送這些祭品上路,耳根子就能重新恢復清靜。
“你看嘛!根本就是不通人性的野人,老天爺,老天爺,您快快顯靈,救救我們吧!”
“我就咋個辣麼倒黴咧!哎呀媽呀,唔唔唔……”
男學生無可奈何的繼續向漫天神佛祈禱求助,女學生眼淚八叉的哭了起來。
……
兩個為了畢業論文而結伴來到非洲進行實地調查的大學生,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懼虎,卻未曾料到江湖人心險惡,兩人遇人不淑,被狡詐的土黑子以憨厚老實的表相給拐騙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偏僻窮部落,雖然不知道這些土著人究竟要幹什麼,但是可以猜到,多半不是什麼好事。
這會兒再想起非洲有食人族,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哭也哭了,鬧也鬧了,又累又餓,又驚又怕,倆華夏大學生只好聽天由命的等死。
在兩人的籠子附近,還有兩隻木籠子。
一隻裡面坐著一個垂頭喪氣的白人青年,另一隻關著一個如同受驚小鹿般瑟瑟發抖的黑人小姑娘,眼淚不住的冒出來,卻又不敢哭出聲,顯然害怕極了。
舉著望遠鏡將其中一堆篝火旁的情況盡收眼底,李白自言自語地說道:“真是作死喲!”
自己這一趟顯然是來對了。
不然的話,將會有無辜者慘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