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意外地說道:“很美味啊!”
“嗨!嗨!我平時也很喜歡吃燒烤,經常會烤年糕,所以……”
山本大雄受寵若驚的摸著自己的後腦勺。
他身後的帳篷裡面突然傳出咂摸著嘴巴的聲音,還有用力嗅的動靜。
“嘛,嘛,好香啊!”
被糊化的澱粉蛋白吸引,完全是生物的本能。
岡本藤虎原本就在將醒未醒之際,被如此誘人的味道一勾,便自然而然的恢復了意識。
“誒?”
櫻井紀香一楞,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是岡本君醒了。”
山本大雄喜出望外,放下手上的另一串烤年糕,連忙返身扒開帳篷出入口的簾子,開啟弔在裡面的野營燈,帳篷裡面立刻亮了起來。
“山本君,嘶,好亮,我們這是在哪兒?黃泉嗎?”
老司機岡本勉強抬起手,擋住來自帳篷頂部的燈光,嘴裡含含糊糊的抱怨著。
既然能夠醒來,表示已經大致脫離危險,沒什麼大礙了。
岡本君能夠活下來,讓山本大雄十分高興,他有些激動地說道:“沒有,我們得救了!”
“吶呢?怎麼會這樣?”
東瀛老司機疑惑著,他以為自己這一次是死定了,沒有人能夠從那樣的槍林彈雨中活下來。
可是一睜眼,卻看到了山本大雄,還有從帳篷門簾處探進腦袋的櫻井紀香。
“岡本,是有人救了我們!”
山本大雄壓抑著自己的激動,生怕過於刺激了還在恢復中的岡本。
“啊,啊,我還以為咱們死定了,能夠活著,真好啊!”
吉普車司機岡本藤虎心有餘悸的慶幸著。
他還有老婆孩子要養,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除了一筆撫卹金以外,便再無其他,家人立刻就會陷入坐吃山空的窘境。
很難想像,失去了頂梁庭的家庭,生活恐怕會一落千丈,慘不忍睹。
“岡本君,您安心休養,我們會平安返回的。”
山本大雄安慰著對方,他和櫻井紀香能夠活下來,這位老司機居功至偉。
“啊嘞,救我們的,是,是……”
岡本藤虎終於回想起來自己陷入昏迷前的最後一個記憶,那輛體型碩大無朋的房車。
或許是那位房車的主人救了他們。
“是李白君救了我們,我們現在就在他的房車邊上,他給了我們帳篷、食物和水,岡本君,您要不要喝點兒水。”
山本大雄向岡本介紹他們的救命恩人。
“哦!麻煩您了。”
虛弱無力的岡本藤虎正是需要有人照顧的時候,山本大雄如此主動,他便恭敬不如從命。
此時此刻的喉嚨裡面乾的快要冒出火,幾口清水入肚,整個人立刻就像真正活過來一般,每一個細胞都在雀躍歡呼,得救了!
這是甘露啊!
“岡本君,等平安回去後,我會為你申請獎金。”
儘管幫不上多少忙,櫻井紀香還是盡了一份心意。
“謝謝,謝謝櫻井部長!”
岡本藤虎又驚又喜,這才是他最想要的。
只要人活著,還能有錢拿,實在是沒有比這個更好的了。
老司機恢復了意識,對於山本大雄和櫻井紀香而言,是今天的一堆壞訊息裡面,難得的幾個好訊息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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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點時分,空無一輛車的大路遠方突然亮起明亮的車燈,還有隱隱約約的發動機轟鳴聲傳來。
在夜深人靜的曠野之中,稍微有點兒動靜,都能夠傳的很遠。
睡得很淺的山本大雄猛然一驚,脫離了夢鄉。
“這個是……汽車的聲音?”
從摩加迪沙前往索馬利亞與肯亞邊境的這條路上,車輛十分稀少。
房車自從離開摩加迪沙一百公里開外後,直到在路邊宿營,全程都沒有再遇到第二輛車。
在寬闊泥濘的土路上,拖著碩大房車的重型牽引車就像孤獨的行者,偶爾能夠看到野生動物大搖大擺的出沒,還有土著部落高舉著長矛和弓箭衝著房車發出尖厲的嚎叫,不客氣點兒的,直接將長矛與箭矢投射了過來。
不論是李白,還是山本大雄等人,對這些冒失的攻擊行為完全視若無睹,如此原始簡陋的武器,連獵殺野生動物都費勁兒,更何況是妄圖破現代工業產品的防?
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