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資的酒館也同時完成了人員培訓,正式開張。
名字就叫作:“李白的酒館”!
和他的老頭子一樣,都有嚴重的取名選擇困難症。
百十張桌椅圍繞著一個圓形小舞臺,燈光音響一應俱全,邊上還有一條長長的吧檯。
吧檯後面整面牆都是斜叉拼接出來的酒格子,裡面放著從摩加迪沙採購來的各種好酒,威士忌、朗姆酒、伏特加、乾紅、乾白,零零總總有四五十款。
這些酒不是用來喝的,而是擺在這裡裝逼的,炫耀酒館的底蘊實力,方圓百里範圍內,沒有比“李白的酒館”更有逼格的場子。
事實上,能喝得起這些好酒的當地人幾乎寥寥無幾。
但是跑到這裡來點上一杯廉價的酒水,也是挺有面子的行為。
正式開賣的酒水主要有三種,第一種是啤酒,沒什麼技術含量,裝在不鏽鋼的大桶子裡面,擰開水龍頭就能灌到杯子裡。
第二種是用大米釀出來的低度酒,在釀造時沒少放白糖,倒出來有點像半透明的乳白色,酒精度數在20度左右。
第三種是在第二種酒的基礎上,新增了當地產的蜂蜜,聞起來更有一種甜香的味道,酒精度數稍微高一些,酒色有點微黃,像是淺色的琥珀,價錢自然要高一點。
除了這三種酒以外,還有一些吃食,像椒鹽小土豆,小烙餅,炒花生米,蛋炒飯,湯麵和涼麵之類的小食,基本上都是偏中式化的飯菜,不僅可以下酒,還能填飽肚子。
在總體上來說,價錢都相對十分低廉,當地老百姓都能夠承擔得起。
弄完學校和酒館,因為人工費用低廉,再加上維和部隊提供的物資支援,除了額外給學校的公賬儲備金以外,前前後後也只花了五千美元多一點點。
之前給了鎮長五千美元作定金,雖然沒有的多退,但是也不需要補太多,總共沒超過一百美元。
原本打算趁機黑了心肝,大貪一筆的鎮長最後扭扭捏捏地只剋扣了五百美元,還說是專門留給馬丁夫妻倆的工資準備金,以免鎮民們一時半會兒湊不出錢時,可以及時拿出來墊付,畢竟這兩個法國人遠道而來,身在異國他鄉志願服務也不容易。
人性就是這樣,沒有極端的善,也沒有極端的惡,即使是再十惡不赦的人,也有其充滿人性的一面。
鎮長為了鎮裡的孩子們能夠讀上書,自發的收斂了貪婪本性,這份良心未泯倒是讓李白差點小瞧了他。
雨季已經正式拉開了序幕,一陣雨接著一陣雨,從早到晚幾乎沒有停息過,在一些地勢較低的地方,積水深度已經足以淹沒人的腦袋,變成了一處處不知深淺的水坑和池塘,如果不是熟悉地形的本地人,冒冒然的到處亂跑,很容易失足跌進這些水深之處,發生危險。
不過大雨磅礴,視野不清,倒是沒有多少人敢冒這個險。
李白和欒政Wei兩人都在慶幸,好在酒館和學校並沒有使用太複雜的設計,一切從簡,完工的及時,不然陷入大雨連綿,哪怕再多的人,也難以施工。
那些上不了崗的員工恐怕會多有怨言,不開工就沒有足夠的工錢,這個淺顯的道理誰都明白。
若是讓大雨給毀了買賣,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為此失望,那些部落也不是那麼容易安撫的。
“李白的酒館”開張後,即使是傾盆大雨,也阻擋不住顧客們的熱情。
僅憑著之前的口口相傳,這座小酒館很快就成為了方圓二十里範圍內最熱鬧的地方。
那些土黑們稍微掙了點錢,就冒著大雨趕過來買醉,也有專門來吃飯的,華夏人傳下來的手藝,無論如何也比當地人的糟糕廚子要強的多。
舞臺上幾個黑得嚇人的妹子,在音樂的伴奏下,歡快的扭起了腰肢,一齊和聲高唱,有時候也會有膀大腰圓的大媽登場,儘管辣眼睛,卻依舊能夠讓吃飯喝酒的客人們跟著一起打節奏,和聲伴唱,氣氛永遠是那麼的歡快。
儘管生活並不怎麼如意,但是這些黑人只要有機會,就會自娛自樂。
自生意開張起,帶了兩個星期的班,李白又當起了撒手掌櫃。
倒不是因為犯懶,而是黑人的體味兒實在是太讓人受不了,尤其是人一多,比茅坑的味道還慘烈幾分,幾乎能把人給燻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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