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肉,雖然火候掌握的不太好,會含有一些輕微的致癌物,但是少量吃一點,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看到華夏人也吃了自己的東西,這些土黑們的臉色才好看了一些。
就算生氣也沒有用,水果和零食怎麼也比不上華夏人的點心,對方沒有當場嘲笑,已經是很給面子了,更何況最後終究還是吃了一點。
一個提著長矛的土著戰士飛奔而來,在腳手架鋼管棚子外面扯開嗓子一陣嘰裡呱啦,除了索馬利亞語和阿拉伯語,當地還有一些特有的土語,不過本地人的語言沒什麼特定的語法,反正隨心所欲的瞎J8亂用,有時候一句話會串上三四種語言,實在理解不了,就用手比劃和表情誇張化,總歸最後能夠理解就行。
在場的幾個部落首領紛紛站起身,和那個土著戰士大聲交談起來。
欒政Wei身邊的翻譯說道:“泰戈馬部落和霍森瑪斯部落的人來了。”
李白的茶水點心讓等待的時間過得很快,才過了三個多小時,新加入祈雨活動的兩個部落終於趕到了小山上。
如今在這座海拔最多隻有百多米的小山上聚集了差不多十個部落的人馬,再加上華夏維和部隊的代表十餘人。
一隊手持AK,還有人扛著RPG火箭彈的部落戰士在前面開路,兩位盛裝打扮的部落首領結伴而行,在他們身後,跟著服飾鮮明的部落巫師和長老。
不過引人注目的是,在隨行人員裡面竟然還有幾個鶴立雞群的歐美白人,有男有女,一身戶外野行的驢友打扮,脖子上掛著照相機,手上拄著登山杖,一路說說笑笑的混在土著部落的黑人中間。
黃種人曬一曬很容易就變黑,甚至能夠比黑人更黑,如果養的好,同樣能比白人更白。
所以在膚色上的差異,土著黑人多多少少能夠接受一些,可是這些怎麼曬只會發紅,而不會變黑的白人,卻讓塔奇拉部落首領感到相當不快,他扯著嗓子,語氣有些不快的質問道:“布魯多,這些白人是怎麼回事?我記得沒有邀請過他們。”
雞群裡面混進了鴨子,特麼怎麼看都不對頭,實在是太礙眼了。
如果沒有利益糾葛,非洲黑人其實並不喜歡歐美的白人。
布魯多是泰戈馬部落首領的簡名,按照一些土著部落的取名風俗,恐怕會又長又囉嗦的連他們自己都受不了。
被非洲人本名給弄哭的外國小夥伴已經不止一個了。
光是喊個名字就得囉裡巴嗦的說個五六分鐘,有這份功夫和記憶力,去背課本難道不好嗎?
盛裝打扮的泰戈馬部落首領布魯多拍著自己的胸脯說道:“卡里,他們只是對祈雨儀式有一些興趣的考古學家,希望站近一點現場觀摩,沒有惡意,不會打擾到我們,你就放心吧!”
他嬉皮笑臉的頗不以為意。
卡里是塔奇拉部落首領的名字。
同樣的,他的本名當然不止這兩個簡單的音節,如果全部說出來,至少有上百個音節,說的麻利一點的話,旁人只會聽得滿臉懵逼(*′`*),自己聽到的究竟是什麼鬼?!
“你究竟收了多少錢?”
塔奇拉部落首領卡里並沒有就此罷休的意思,他猜測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
就憑著布魯多這個吝嗇鬼,根本不會無緣無故的把自己的友好展示給陌生人,尤其是那些討厭的白人。
近五百多年來,歐洲的白人在非洲大陸上無孔不入,挖地三尺,隨後是美洲的白人,將這片古老的土地完全當成了自己的後花園,肆無忌憚的闖入當地土著人的家園,用欺騙和強盜手段掠奪走一切可以找到的財富,只留下了疾病和戰亂。
泰戈馬部落首領顯然不會說謊,洋洋得意地說道:“呵呵,沒多久,才一千美元!”
在歐洲,在華夏,在美洲,一千美元根本算不上什麼大錢。
但是在非洲,在索馬利亞,它或許意味著二十頭牛;也許是幾百斤AK(論斤稱的AK-47,品相好的貴一些);也許是百人小部落一年的淨收入,甚至並沒有那麼多;也許是在索馬利亞生存下去的本錢……所以素來小氣吝嗇的泰戈馬部落首領布魯多為之心動並不奇怪。
提前抵達的八位部落首領中,尤達拉拉部落首領十分生氣地說道:“一千美元?就想讓我們的巫師給他們表演嗎?這是神聖的儀式,不是戲劇,不是電影,該死的布魯多,你會毀了我們的祈雨。”
在他看來,泰戈馬部落的自私自利遲早會觸怒神靈,讓乾旱繼續下去,懲罰不虔誠的褻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