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什麼玩意兒?”
看到突然掉落的蜈蚣,正準備開始檢查生命體徵的孫書輝差點兒沒跳起來,連手上的水銀血壓計也險些飛出去。
“好大的蜈蚣!”
過來打下手的內科醫生沈依江倒吸了一口冷氣,急忙往後躲。
要不是李白搶先一步,說不定孫醫生就要被這條大蜈蚣給咬上一口。
“沒事,死的,就這麼一條。”
李白身上帶著妖女的蛇鱗,這麼近的距離,早就被妖氣威壓給嚇死了。
他主要是怕孫書輝把自己的手撞到毒牙上去,那才是白挨。
“怎麼會有蜈蚣,還這麼大?”
孫書輝醫生倒吸著冷氣,開始遲疑起來。
掉到地上的蜈蚣翻著肚皮,一動不動。
幸虧沒動,真要是動了,就該他動了。
一旁的崔村長沒好氣地說道:“哼!這個花婆子,成天搗鼓這些討厭的東西,村子裡有這麼多蟲子,都是她給弄來的。”
似乎躺在門板上的這個老婆婆在村子裡並不怎麼受歡迎。
四個小夥子之一,像是老婆婆的親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撓著頭,最後還是一聲不吭。
“先救人再說!”
孫書輝沒有理會七水坳村的私人恩怨。
他看向李白,後者隨即點了點頭,表示沒有任何問題,這才將水銀血壓計的氣墊套綁在老婆婆的胳膊上,開始捏動氣囊,水銀柱飛快竄了上去。
沒一會兒功夫,心跳,血壓,還有瞳孔情況全部獲知。
“還有救,準備去甲腎上腺素,我先驗個血。”
內科醫生沈依江看過瞳孔後,當即作出判斷。
不止他一個人親眼看到那條大蜈蚣從老婆婆袖口跌落下來,因此中毒的可能性很大,在缺少針對性解毒藥物的條件下,注射腎上腺素刺激新陳代謝,可以勉強提高抵抗能力。
他隨即向中醫衛錦招了招手,說道:“衛醫生,你也來看看。”
說完,便帶著取血管往驗血裝置走去。
“好!”
衛醫生沒有遲疑,當即走過來切脈。
中醫的切脈與西醫的檢測心跳是完全不同的,後者僅僅是簡單的計數和評估強弱,前者卻能夠從心跳的細節特徵中分辨出更多的參考資訊,而且準確度相當高。
“確實是中毒!”
片刻之後,衛錦醫生鬆開手,衝著沈依江醫生和孫書輝醫生點了點頭。
心跳不規律,越來越弱,毒素已經進入血液迴圈,雖然不像武俠小說中描寫的那樣毒血攻心,但是情況依然不容樂觀。
他隨即又扒開老婆婆的袖子,卻很快皺起眉頭。
“怎麼了?”孫書輝察覺到了衛錦的表情變化。
“沒有傷口。”
衛錦並沒有找到被蜈蚣咬到的紅腫傷口。
照理來說,被這麼大的蜈蚣咬到,應該有十分明顯的腫脹位置才對,可是他仔細打量了一遍,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我看看。”
李白擠了上來,目光在老婆婆身上巡視了一遍,隨即指著她的腳踝處說道:“在這裡,應該是蛇咬的。”
“蛇?不是蜈蚣嗎?”
孫書輝半信半疑,誰都看見是掉下來一隻死蜈蚣,怎麼老母雞變鴨,又變成了蛇。
“花婆子整天搗鼓這些蛇蟲,被咬是活該。”
一直在說風涼話的崔村長並不意外。
善泳者溺,玩火者自焚,這個老太婆不好好過日子,反而成天養蛇飼蟲,被毒蛇毒蟲咬成這樣,純屬自找的。
“原來是這樣!”
孫書輝與中醫衛錦互相對視一眼。
這就難怪了!
不過更麻煩的是,究竟是什麼毒蛇?
這個時候考慮這個問題已經無濟於事。
解毒血清只在折樓縣城裡有,如果要送到七水坳村,靠開車跑盤山路根本不現實,哪怕送到了,人也早已經涼透了。
除非用直升飛機。
先不說折樓縣有沒有直升飛機,就算是有,七水坳村周圍群山層巒疊嶂,此時天色已黑,危險係數倍增,一是不好找,二是容易出意外撞山,飛不過來,也降不下來。
老婆婆被撩起的褲腿兒下面,果然露出了一個腫起雞蛋般大小的鼓包。
“有辦法嗎?我不是蛇醫啊!”
中醫衛錦知道幾個解毒